joe明显愣了下,说话语气都有些结巴。
袁也哼笑:“老头临死前,散尽了一辈子坑蒙拐骗得来的家财给自己祈福,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
“胡说八道。”joe仍旧不信,“人哪有下辈子?”
袁也嗤笑了一声,还是不耐烦:“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带小泽去医院。”
“死同性恋真的恶心,我都结婚离婚两回了,你们怎么还在一起?”
“又离婚了?这次是跟谁结的婚?”
“一个叫eily女人,她自称有罗姆人血统,我们在拉斯维加斯遇见,一见钟情后直接去教堂办了婚礼。”
袁也“喔”地拖长语调古怪感叹出了一声。
“一个月后,她告诉我她身上流有什么该死的罗姆人血统,一生注定漂泊没办法为了谁而停住脚步,睡一觉起来就他妈走了。”joe冷嗤了一声。
袁也被逗笑:“真精彩。不过正好在无效婚姻申请的期限内,对对方而言,甚至都算不上一段婚姻的。你这辈子到底要在感情上遭受多少挫折?”
joe说去你妈的:“希望你的小同性恋让你也体会一下在感情上受挫是什么滋味。”
袁也啧了一声,把手机贴到井向泽耳边,在井向泽疑惑的眼神里,张嘴道:“骂他,宝贝。”
井向泽很听话,没有任何犹豫,张嘴就说:“狗不要叫了,我们挂了。”
没等joe怒出来,井向泽快速点上了挂断键:“骂完了,挂了。
“骂得好。”袁也把手机放回兜里,凑过去捏了下井向泽脚踝,肿起来了,没办法判断是单纯的崴了还是骨折,他蹲下准备背井向泽走:“走,先去医院。”
这人放下冰袋,不准备让人背了,自己撑着站了起来,还说:“不是让我单脚跳着走吗?”
袁也起身,回看了他一眼,头发刚染没多久,颜色还很纯正,过不了多久颜色会褪掉,变成一堆杂草,袁也已经开始想下次染什么颜色了。
袁也挑了下眉,配合着往后退了两步:“行啊,那你在我身后蹦着。”
井向泽站稳身子,开始单脚往袁也方向蹦,他手往前伸着,企图抓住一些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身体。
基地几个工作人员看过来,有人笑袁也:“脚都碰不了地了,你倒是扶一下啊。”
袁也非常快的跟这群人打成了一片,立刻就能言笑晏晏地调侃:“那还不是你们孙教练害的。”
孙教练正在喝水,闻言“嘿”出了好几声:“我发誓,落地前我至少在他耳边提醒过五次以上。”
井向泽没搭理任何人,面无表情着一张连往袁也方向蹦过来,靠近了之后低声喊了句“老师”,袁也瞥了他一眼,支起胳膊让他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