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泽点头。
袁也伸手拍了下玻璃,没见反应之后又用力地拍了两下。
井向泽已经赤着脚施施然地离开了:“别拍了,听得到也不会理你的。”他哼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理你?”
袁也盯着这扇玻璃看了一会儿,钢化玻璃很难破坏。
袁也走回来,拖鞋的后跟“嗒嗒“打在地上:“今天早上给我开门的人是小秦吗?她有钥匙?她平时可以从这扇玻璃门里走出去?”
井向泽坐在地毯上,开始捡散了满地的乐高,搭起积木来。
“可以吧,不然房间的垃圾怎么带出去?”
“她的头发是谁剪的?”
“谁知道。”他随意回答。
袁也已经四处逛了一圈,这个房子里面乱糟糟的,摆满了东西,一件看起来有用的都没有,他回头再看了一眼厨房:“饭菜做好了怎么送进来?”
井向泽对他的过多的问题失去了耐心:“不知道,你烦不烦。”
袁也没有理他,转身又回到了玻璃门前,玻璃门擦的非常亮,门锁从远处看像是停留在半空中的一个黑点。
袁也伸手在门上摩挲了一会儿,而后蹲下身子,在门下发现了一个可抬起的活动小玻璃板,因为玻璃擦得太干净了,不仔细都无法发现这个玻璃板。
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的井向泽抬起了头,他盯着袁也蹲下的背影,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两个积木拼在了一起。
“咔”得一声积木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起。
袁也推开那个玻璃面板,声音中透露着焦急:“有没有人能听见?!”
他大喊了一声,急切地喊道:“小房间里的那位女士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就开始呕吐,到目前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你们需要请医生过来。”
厨房里忙碌的厨师如同影视作品中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袁也的鼻尖闻到某种甜汤飘过来的香味,他伸手狠狠地拍了下玻璃,语气焦急而又痛心:“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们也不应该漠视一条生命,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了,你们不怕晚上睡觉做噩梦吗?!”
井向泽在距离袁较远的地毯上盘腿坐着,他伸手擦了下自己的鼻尖,手掌遮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来。
他垂下头,继续开始拼乐高,嘴上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呵出了一声:“老师,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