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今天,还偏偏提到希望你下个月亲自去新加坡,而许清词又可能是下个月结婚。难道他这是想让你避开,不要影响他外甥女婚礼的意思?”
唐吟感冒有点干咳,轻轻低咳了两声,喝了点水,缓了好一会儿,方道:“可能吧。游家那边,再查一查。”
顾飞说:“她不是不让你查她未婚夫吗?你还查啊?你不怕她恶心你啊?”
唐吟没说话。
或许他其实只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些恰当的借口,比如游家可能会伤害她,那么他就有了理由可以做些什么。
哪怕她会厌恶自己。
“查吧。”
唐吟轻而无怨地说。
他总要确保她不会再一次受到伤害,她小时候已经受到太多伤害。
唐吟散着步往外走。
顾飞滑着轮椅也跟着往外走。
走着走着,走到了许清词的院外。
这一个星期里,许清词都没有再住这里,顾飞听说她搬去姜璇那住了,以防再有人找来发生那天程野堵她的事。
但此时此刻,竟从院子里传出了一种琴的声音,像吉他,又像琵琶,轻轻扬扬,靡靡而悦耳动听。
顾飞支着耳朵仔细听了又听,听出在弹的好像是《一生所爱》。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顾飞跟着轻轻唱着。
唱了两句,顾飞来了兴致,把轮椅推到墙边,站在轮椅上,攀墙往里边儿看。
许清词可不就正坐在院子里,怀抱着一个乐器,悠闲地慢慢弹着。
院子里亮着许多小彩灯,她惬意自在极了,优哉游哉的,平日里的张扬大小姐,夜里变成了弹琴唱歌的慵懒的文艺女生,弹得好像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乐器,又美又可爱。
“喂,她真回来了。”
顾飞回头对唐吟说。
顾飞刚说完,就听里面传来男人的一生呵斥:“谁?!谁在外面?!”
同时响起的还有狗叫声。
顾飞吓了一大跳,头皮都直发麻,跳下轮椅就赶忙飞也似地跑了。
他怕狗,一听这嚎叫声就感觉自己马上要被咬了。
唐吟:“……”
顾飞跑了,只得唐吟去推轮椅。
唐吟刚推着轮椅走了两步,许清词家院门忽而打开,许清词带着两个保镖走出来。
月光下,许清词穿一身长裙,随意披着件开衫,优雅而慵懒,她似披着月光而来,光芒耀眼。
许清词歪头看着面前推着轮椅的唐吟,有点点好奇。
她挑眉问:“唐总腿瘸了?”
“……没有。”
“什么时候回来住的?”唐吟问。
许清词抬头看夜空,随意答着:“今晚月色挺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