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勾肩搭背的就在后面跟着,眉宇里透着几分古怪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竟然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发现到婉绣。
胤礽两袖清风,长身而立,“姑姑走的好早。”
“我也不喝酒,难受吗?”婉绣莞尔,虽然胤礽双眸清亮,但也不能掩饰他身上的酒气。
胤礽笑,忽然往前倾了倾,沉声喑哑,“有点。”
虽然说这些孩子都早熟懂事,但是私下里能撒娇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含糊。不过年纪大了,再脸皮厚也不能亲近了。
婉绣愕然,不过看他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便跟着心软抬手抚了下他额头,“有点烫。”
胤礽高兴的回直身子。
“等会儿我送些醒酒汤过去,记得喝。”
“要甜的。”
“好。”
“天冷,姑姑快进去吧!”胤礽笑着,心满意足的领着人走了。
婉绣看着他步子轻盈,后面跟着摇头晃脑的小萝卜头,吩咐道,“醒酒汤用我的方子熬,加一勺半的糖。”
供给给宫里的糖都是十足的甜,知春问道,“煮多少?”
“三人……煮一锅。”
“是。”
这种甜食正和太子心意,至于十爷十四爷,唔,爱喝不喝。知春读出了主子的意思,转身去了。
这夜,婉绣郭络罗氏一起躲在慈仁宫里,坐在皇太后的床前绣墩上扒着炉子,烧了两个红薯做宵夜而过。
皇太后最后熬不住了,两人去侧殿支了锅子,直到饭后困顿时天色已经灰蒙蒙亮了。
婉绣强撑着次日请安回去,她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回头正好看到胤礽神清气爽的进来请安,身后两人满脸哀怨的眼神宛如实质。
她忍不住心情好了些。
昨儿夜里,胤嫌弃的不肯喝,胤禵则有相似经历强逼着喝了一碗。今儿早上没喝的头痛欲裂,喝了的心尖甜腻,都难受得不行。
没喝的顶了下喝了的胳膊,“兄弟,你额吉一直都这样?”
胤禵点头,得到了一道复杂的目光。
积雪融化,在乌拉那拉氏亲手改制了嫁衣后的半个月,清军终于大胜而归。
从京城城门到宫门的官道两侧站满了围观百姓,这是与天同庆的大好日子,长达三年余的皇帝亲征以敌首头颅挂在漠西草原上以示众人。除此之外,在哈萨克汗和大清两地,还有着其大将军也享受了此等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