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说话……&rdo;宋辞平视前方,路上有各式各样的车辆,&ldo;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我也不指望你跟我说观后感了……&rdo;
陈若安抿了抿嘴,还是欲言又止。两秒抢完所有票,观后感谁都能说,可陈若安能感受到的注定是独一份的,完全以宋辞为中心的观后感,不知道是不是有失偏颇。
莫名有种冷战的感觉,明明开车过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宋辞别过头去,车窗上映着陈若安模糊的轮廓。
沉默,像一片无边的死湖。宋辞开口了,湖面霎时划过一道火光。
&ldo;你不能讨厌犯花。&rdo;她突然说。
然后又陷入沉默。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询问也没有愤怒,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陈若安再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了。
&ldo;反正她已经‐‐牺牲了。&rdo;陈若安说。
&ldo;没有。&rdo;
宋辞还是看窗外,头靠在后背上,车外的繁华和里面隔绝。
&ldo;没有,&rdo;她又说,&ldo;你别试探我了,她没死。&rdo;
陈若安深深叹了口气,这个问题里蕴含了太多有关未来的事,但车上合适聊这些吗?
&ldo;快到家了,&rdo;她说,&ldo;前面有个酒吧。
&ldo;要去吗?&rdo;
宋辞看向她,侧脸,黑框眼镜下不知道是什么目光,但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她笑了笑,这位一丝不苟的研究员不知不觉也变成这样,在深夜寻找酒馆的醉鬼。
她点点头说:&ldo;好啊。&rdo;
还是在酒馆好了,随便聊点什都好。
干净明亮的清吧,两个人坐在角落的吧台上。面前的墙上镶着一排并不刺眼的灯管,宋辞要的清酒,陈若安和她一样。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do;
拿上酒,宋辞就变成谈话的主人。陈若安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ldo;我没想过什么很长远的事,人只有做好了变成容器的觉悟,灵感才会找上来。其他的‐‐无论是扎根了还是改变了什么,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了。&rdo;
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了。
这句话在陈若安脑子里单拎出来过了一遍,那是谁该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