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两人都不挑食,也没有格外喜欢吃的菜肴,所以随意地点了几样常见的菜。吃饭的时候,陈明珠不想说太多话,只顾埋头吃。
他看着她,忽然发笑。
看得让人莫名其妙,没好气地问:“干吗?”
“觉得你好像怕我把菜吃完似的,吃那么快。”他说着,十分闲散地往她碗里夹了一些菜,“我又不跟你抢。”
“……”
跟这人在一起仅仅一小时,那些肉眼可见,亲耳可闻的暧昧就漂浮在四周,一点一点消磨掉原有的意志。
于是放出狠话:“好好珍惜这一餐吧,这是我请你的最后一餐。”
他先是一愣,随后说:“最后一餐么,也对,以后都该由我来买单。”
陈明珠就知道,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不管说什么,他都能化解于无形,甚至还升华一下二人的关系。
就,太特么不要脸了!
吃过饭,陈明珠让服务员把盘子碗筷都撤走,随后点了两杯茶水。
他有些不解起来:“还有饭后茶点时间呐?你这最后的晚餐,安排得可真周到。”
陈明珠决定不再给他摆脸色,因为她发现越是摆脸色,他越兴奋,好像一切都正中她下怀似的。于是她转而拉起嘴角,微笑开来,语气也漫不经心。
“谈谈呗。”
果然,一瞬间,陆淮安的脸容变了变,心里好像升起了某种警戒。
有点儿故作镇定,才道:“你说,我听着的。”
不想说太多伤人的话,陈明珠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
她翻开包包,把那两样东西拿了出来。
一张存折,还有被他调包的那枚印章。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两样东西放进来的。那时候谢妈妈刚走,陆淮安担心她一个人住在屋子里会害怕,也担心她一个人独处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便把她拉去他家暂住了几天。
他自己则带着陆枫、陆杨睡在客厅的折叠的床式沙发上,每天晚上睡觉时挂一方大蚊帐。
由于沙发完全摊开后非常大,陆枫、陆杨还感觉很有趣,每晚睡前都在床上闹腾,时不时听见陆淮安炸毛的声音。
谢家晚辈要清点遗物,陈明珠便把自己重要的随身物品都带到了陆家。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陆淮安悄悄地把存折塞到了她的行李中,并且,还把她跟他的印章调了个包。
现在,她拿的印章是“安之若素”,自己的那枚“掌上明珠”,则在他手中。
陈明珠把印章横放在存折上面,摆在桌上,顺着桌子推至他眼前。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我得还给你。”
他的脸由某种期待、故作轻松,逐渐变得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