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这么恨他?”花有渝惊讶至极。
云谏嘴角噙着藐视的冷笑:“恨?他不配,我是恶心他,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你懂不懂?”
“我不懂,”花有渝一本正经地摇头,“据我所知,他和你母亲离婚以后才外出打拼,这不算抛弃吧,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确实不对,可是他现在”
“够了!”
云谏厉声打断,倏地从床上站起身,他比花有渝高半个头,几乎是俯视对方,脸色是前所未见的阴沉:“不要把那个败类跟我母亲相提并论,他不配,你更不配!”
花有渝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巴,保持一副错愕的神态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之后,他才发挥本性的当场跳起来,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你跟我喊什么!你凭什么跟我大呼小叫,我怎么着你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他是你爸,又不是别人,让你见一面好像逼你上刑场一样。”
云谏收了身上的戾气,冷眸微眯,一手指着他道:“你想让我去见他,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别后悔。”
后面四个字说的特别重,花有渝有一种巨石挤压心脏的错觉。
不等人回应,云谏推开挡路的男人,阔步走出花老板的家。
直到防盗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花有渝才回神,立刻跑到门口喊:“喂喂喂!你去哪里?!”
走廊空空如也,云谏没有回应他。
他急匆匆地踅回卧室,随便找件衣服往身上套,心底情绪掀澜,高兴又夹杂着担忧,简直是悲喜交加。
等他开车赶到康佳集团董事长所在的医院时,竟然在病房门口和肖筠碰见了。
他并没有通知肖筠,只是提前打电话告知董事长的秘书,他的要求很简单,云谏和商铺。
“他来了吗?”花有渝问肖筠。
肖筠知道他说的是谁,眼神睨着他,意味深长地点头:“来了。”
闻言,花有渝庆幸地舒口气。
“老爷子说了,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肖筠上下打量他一番,“花老板,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你能找到他,还能劝服他,你确实厉害。”
花有渝懒得听这种阴阳怪气的恭维,他现在只想知道云谏的情况,急忙说:“既然见过了,就把人还给我。”
“你说什么?”肖筠感到意外的挑眉,停顿两秒,话里有话道:“他已经走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花有渝小声嘀咕,“臭乞丐又玩消失,也不等等我”
肖筠轻扯嘴角:“他和父亲之间无话可说。他对康佳不感兴趣,对我们所有人都不感兴趣,父亲之所以找他,是想见他最后一面,现在遗愿实现,老爷子可以闭着眼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