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指的自然是闻于野。
许荟小声地叹了口气,“可能不太行,他回来的时间比原定还推迟了一周。”
“可是,”
林洛嘉笑了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话中漏洞,“这并不影响你跟他说你想他。”
“……”
爱是需要与被需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晚上许荟出了趟门,开的闻于野的车,车里香氛也是他前段时间新换的。
味道很淡,但闻着有股雪后的凛冽,轻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他,不苟言笑时,连眼褶都透着点冷淡。
可许荟见过新雪初化的模样,正因为见过,所以很难不去想。
她摸出手机,到底还是没忍住,像林洛嘉说的那样,主动拨了个电话过去。
两秒后,电话“嘟”地接通。
然而,那句“我很想你”还未曾来得及说出口,后边“砰”地声传来巨响。
被人造光源映照得大片橘黄的城市天空下,左弯道猝不及防地窜出辆车,速度快得惊人,不顾死活地往前撞。
透过侧视镜,许荟隐约瞧见车主身形,觉得有些眼熟。
但根本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巨大的摩擦力在车尾划出道尖锐长痕,即使系了安全带,她人也随着猛烈惯性被狠狠甩到了一旁。
捂着额角伤口,她下意识抽了口冷气,眼角不自觉地流出生理性泪水。
“许荟!”
意识涣散的临界点,许荟听见手机里传来道嘶哑嗓音,失控到变形,全然没了她熟悉的声线。
忽然后悔,有些话没能早些说。
额角的伤口本来没那么疼的。
他一喊,好像更疼了。
……
晚八点十五分,临水路发生起交通事故,救护车紧急赶到。
与此同时,闻于野中止了所有行程,行色匆忙地订了张飞回南川的机票。
他脸色难看得骇人,让人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直到赶到医院,医生反复和他确认,追尾事故并没有对许荟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住院治疗后,身体就能康复,闻于野神情才稍稍缓和了点。
他一连在医院守了三天,寸步不移,许荟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自然也是他。
“闻于野……”
许荟有些费力地睁开眼,嗓音微弱,却又的的确确是在喊他姓名。
就这么一声,让闻于野所有想问的要问的,全都说不出口。
在许荟未曾醒来的时间里,警方对于此次车祸事件的定性已经出来了。
基本确定肇事车主是闻若愚,除开酒驾导致追尾,警察通过翻看监控录像,还发现他近日在许荟和闻于野的共同住处徘徊跟踪。
闻于野板起脸,尽量面无表情地教训道,“下次再发现任何不对劲,第一时间告诉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