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都已经被布置好,接下里温徒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看阮家坐以待毙。
他没有立刻去公司,留在家里,陪了钟弥几天。
夜里看够了星星月亮,温徒难得有了兴致,带钟弥下了酒窖,开了两瓶红酒。这个地方,在没有钟弥的时候,是他的宝藏,他小酌后入睡会相对容易些。
而有了钟弥后,失眠不治而愈,酒精就成了多余的东西,酒窖一度闲置了很久。
钟弥倚在他怀里,晃着高脚杯,看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想了起来:“上一次陪你在这里喝酒的时候,你突然就睡着了呢。”
温徒抱着她,他知道那不是突然。
只是那个时候,对她徒生出了信任感,没有防备的,就倚着她的肩睡了。
她可真危险。
现在想来,温徒才发现,明明自己一直在设防,却也一直没防住。
还是被她偷了心。
这气氛正好,适合接吻,温徒侧过脸,两个人的唇慢慢贴近,一阵脚步声从楼梯的方向传过来。
“温先生。”佣人飞快地闪躲了目光,没想到打扰了他们的亲热,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什么事?”
“有您一封快递,我白天忘了拿给您了。”一只信封递到桌上。
温徒瞥了一眼,发件地点是阮宅。
算算时间,阮黎安的生日又该到了。
温徒拆开看,确实是寿宴的请柬,他放到一边。
“温徒。”一只手抓抓他的衬衣。
他看向钟弥,她脸上的表情坦然而坚定。
“带我一起去。”
42、第42章
地点还是阮家的庄园。
一样是宽阔的碧绿草坪,管弦乐队,遮阳伞,木质野餐桌椅,热闹的人群。只是今年开始治理雾霾,沪市关闭大批工厂,禁止露天烧烤,烧烤架便改成了自助餐桌,厨师把烤火鸡一份份片好,红白分明的鸡肉配着小块的西兰花,色泽分外诱人。
时隔一年,钟弥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明明这次来的客人好像比去年还多,却觉得到处都有种正在衰败的凄惶感。
温徒牵着她的手走在庄园里,来打招呼的人就没有断过,一部分是与他套近乎,还有很多的是对钟弥感到好奇。毕竟人人都知道,阮家已经有个为了“平民女”而差点与阮黎安断绝父子关系的儿子,温徒居然会带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来参加阮黎安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