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止像观察什么特殊生物一样看着她表情痛苦地捂着嘴,幽幽地说:“…你其实可以等一会儿,湿了就不粘了。”
陆弥白他一眼,“你在这杵着就为了请我吃根冰棍?”
祁行止躲开眼神,“凑巧而已。”
陆弥才不信,“哦,所以你上高中新养成了大冬天吃冰棍的习惯?你不是不爱吃零食吗?”
祁行止默了会儿,慢吞吞说:“冬天吃冰棍,嘴里就不呵白气了,眼镜也不会起雾。我是因为这个才吃的。”
陆弥愣了好一会儿,差点被他这个无比科学的解释忽悠过去了,反应过来,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祁行止,你虽然很聪明,但你能不能不把我当傻子?”陆弥眨眨眼,说。
祁行止:“……”
陆弥不逗他了,摆摆手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祁行止:“……”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了林立巧和奶奶聊天说她今天回来,又不过是破天荒提前交了回期末考试卷,然后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这守了一个多小时的红豆冰。他下午还得继续回去考英语。
“说啊。”陆弥催促着,忽然露出惊恐的神情,一把抓住祁行止的胳膊,“我靠,你不会又被哪个小太妹看上了吧?!”
祁行止:“…没有。”
“那是什么事?”陆弥急了。
看来不说点“正事”没法平息她的疑心,祁行止想了想,说:“陆老师,我们说好的,你放寒假也可以来教我,对吧?”
陆弥一怔,“哦,这事儿啊。我当然愿意啊,看祁医生的意思咯。”
祁行止说:“我可以自己做主。”
“那就上呗。”陆弥理所当然地回答。
虽然是临时提及的话题,但她自然随意的态度还是让祁行止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熨帖。他笑了笑,说:“那…大年初二就开始可以吗?”
陆弥算了算日期,问:“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呢,你年前有事?”
祁行止点点头,“三伯说我们今年去三亚过年。”
“嗨,有钱人呐。”陆弥不无欣羡地叹了句,又问,“欸你不是不爱出去玩么?上个高中又转了性,愿意出去旅游了?”
祁行止被她说得有些羞赧,低头道:“毕竟是过年。”
其实祁方斌提起旅行计划的时候,只是有了初步的想法,在试探祁行止的意思。祁行止原本下意识想拒绝,鬼使神差地,话到嘴边,变成了笑着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