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酒醒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生人勿近的冷情样儿。他走近把咖啡过去,斜了黎醒一眼,说:“什么算越界的事情?”
“比如,太过亲密的接触。”黎醒不太好意思直言,委婉道。
张深面色淡然,品了口咖啡,没立马回答,催促说:“尝尝我泡的咖啡,应该不比你的差。”
“好。”黎醒咽下满肚子疑惑,听话地喝了一口咖啡,纯正又浓香的牙买加蓝山,一口下去身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味道简直令人惊艳。
他没忍住又连喝了两口,还没咽下去,就听张深漫不经心地甩了个炸雷:“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你嘴唇很软。”
黎醒当即一呛,裹在口腔里的咖啡险些喷出来,他忍住没吐,憋得满脸通红。
张深半点不怜惜,冷冷道:“别呛我床上。”
“……”
黎醒强憋着气,痛苦地把嘴里咖啡咽下去,得了空挡后实在忍不住了,手抵着唇咳得撕心裂肺。咳了半天才缓过来,脑子里那句“你嘴唇很软”却无法挥之而去。
他浑身难堪,简直无地自容,坐在床上直忐忑,被看一眼,就忙不迭把咖啡一口气干了,双手递还杯子,局促道:“谢谢深哥款待。”
“别客气。”张深起了逗人的心思,故意说,“就当补偿昨晚了。”
黎醒刚调整好的情绪,又被这一句话打回了原形,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头疼吗?”
“不疼。”
张深说的是事实,他酒量可以说是无上限,无论怎么喝也都只会当时眩晕失力,但不会断片,更不会因为宿醉头疼。
“那就好。”
昨夜他们似乎聊了许多事情,有些记不清内容了,只晓得彻底断片前,聊过许多秘密。黎醒不确定张深酒醒以后是否会在意,或者是不是也只是借着酒劲发疯,断片后也全然不记得。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试探:“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我都断片了,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张深倚在柜门上,捧着咖啡将热气吹散,浅尝了一口:“没关系,我都记得。”
“你没断片?”黎醒将信将疑,提醒,“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喝了好几箱了,红白啤混着喝呢。”
张深说:“我的酒量连我自己都摸不透。”
黎醒简直震撼:“你这么喝都不带断片的?可我昨天来的时候,你醉得都快不省人事了。”
喝完酒那阵确实“不省人事”,那时候颓废至极,就算不醉也会躺在地上装死,更别提大脑被酒精攻占了,整个人都跟没了骨头一样,瘫在地板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