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探索这个世界的未知时,已经被动地开始引导着她去理解这个世界,用他自己的态度。
她就像是他的另一双眼睛,和跟随着自己的影子。
现在她脆弱混乱,像是易碎的瓷器披着带刺的盔甲。
她的情况这么糟糕,他无法置之不理。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其他,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穆冉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周广彦进监狱了,至少要十几年才能出来。”
秦政沉默了下,问:“和你有关吗?”
穆冉点了点头:“我本来以为我会觉得解脱。可是这些天,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既然他罪有应得,那其他人为什么不能一样?”
秦政脸色不由一变:“穆冉!”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面。
这里是婚房,好几处显著的地方都挂着照片,他一进门就看到,只是刚刚她不说,他也不提。
他试图劝她:“穆冉,你现在有着很好的生活,如果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补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想想你的家庭和你的丈夫,不要任性,难道你想到最后一无所有?”
穆冉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生气:“或许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秦政又看向照片上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问她:“他对你不好?”
穆冉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她和顾央之间关系复杂,无法简单的用好不好来定义。
她也不会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只要他不家暴就行,至于出手大方,还能帮自己报仇,都是意外之喜。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照片:“有时候觉得就这么糊糊涂涂地熬日子也可以,有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心。”
秦政收回目光,看向她:“这些年我开始慢慢体会到一件事,世界真的非黑即白,这句话以前以为自己懂,可直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也可能再过十年,又有一番别的解读。不管熬日子还是不甘心,穆冉小朋友,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笑得苦涩:“或许我以前年少轻狂时教错了你。如果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可以教你,那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去想应不应该,而是再三的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秦政走了之后很久,穆冉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在书里看过很多的道理,也知道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世界上没有完全正确的人。
所以秦政说的也不一定对,可是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用她十三岁起,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可是他说值不值得,她却不知道用什么去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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