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从背后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娇声抱怨:“还没忙完啊?”
顾央没听清她说什么,眼睛还看着屏幕,拍了拍她的手:“别闹。”
穆冉也只是跟他打个招呼,得到回应就起身,绝对不过多打扰,只是佯装生气,像是普通求爱不得的小女生一样。
她走后,顾央眼神反而落在了她气呼呼的背影身上。
嘴边弯起一个弧度。
他之前心里竟有些忐忑,怕她醒来后变得自卑,敏感,苦情。
看到她这样,他算是放下了心。
他认识一个人,特别信奉女人是男人肋骨的说法,所以流连花丛,美其名曰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根肋骨是不是自己的那根。
顾央曾经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觉得,穆冉就像是上帝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该灵动的时候灵动,该乖巧的时候乖巧,展现的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她不是他的肋骨,起不到保护他,和一起成长的作用。
更像是他心里多长的一块痒痒肉,没什么用处,偏又那么熨帖。
穆忠良轻易不会叫他们回去吃饭,这个时间点,他们都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情。
在穆冉的认知里,顾央知道的只是一部分,不会知道穆家和她的恩怨,所以万一岳父岳母一求情他为了维持自己好女婿的名声心帮忙了怎么办?
她一直怀疑是顾央把人弄进去的,只是未免自作多情就没问。
如果不是他的话,好不容易人进去了,他再想办法捞人的话,她会呕死的。
她只是他太太,穆忠良是他岳父,都是责任,没有谁轻谁重。
而且穆忠良身后还有穆家。
穆冉一紧张纠结就会绞手指,绞着绞着,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
她第一次见到这只手时,它正握着穆晨西的手,虚虚一握,然后放开。
然后她就一直盯着它看。
手指修长,关节分明,那么好看。
好看到她起了觊觎之心。
也是这双手,昨天晚上为她擦去眼泪,又在她身上处处点火,有时候温柔如水,有时候强势如火。
现在它覆在自己双手之上,干燥而温暖。
顾央手上微微用力:“别担心,都交给我。”
他应该不知道她跟穆家的恩怨。
他不一定能推辞穆家的要求。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他这么说,她的心莫名就安定了几分。
她从日本带回来的伴手礼,当然也有穆忠良他们全家的份。
不说多珍贵,起码是个心意。
穆忠良和穆晨东脸上都是笑意,比以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