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央是室友,和程锦华更是几年的挚友。
倒是和穆晨静关系稍微远一些,虽然只是同学,但是他看重了穆晨静的能力,几次力邀才把她请过来。
即使是玩票,都是年轻人,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
公司创始初期,无数次的争吵,和好,经营不顺时的沮丧,后来终于上走上正轨后的欣喜。
那是一段难忘且永不复还的时光。
记忆里没有大段大段的情节,只有公司彻夜不熄的灯光、吃到腻味的披萨,躺着硌人的沙发,和爱德华招牌鸭子一样的笑声。
现在的他只能在照片里微笑,再听不到他招牌的笑声。
豪华的私人飞机里,座位可以当做单人床来休息。
程锦华身子虚,已经睡下,顾央起身给她盖上脱落下来的毯子,回头看见穆晨静正看着他。
“怎么还没睡?”顾央问。
穆晨静说:“闭上眼睛就看见爱德华,根本睡不着。”
顾央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捏了捏眉心:“我也是。”
他的声音嘶哑,眼里都是血丝。
穆晨静说:“你的状态很不好,去拿些助眠药吃,睡醒了正好下飞机。”
顾央说:“算了,回去后就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这可能是唯一一段能够专心怀缅他的时间了。”
穆晨静想起一件事:“你会参加奶奶的生日宴吗?”
顾央“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那个女人呢,就这么放过她?”
她这么没头没尾的,顾央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爱德华的遗书里说,不要怪罪她,还希望她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嘴角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怎么可能?”
穆晨静看了他几秒提醒:“不要太过火。”
“放心,我有分寸。”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在停机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虽然是夏天,可是凌晨的机场,穆冉加了件风衣还是觉得凉。
这也太不靠谱了,早半个小时就说要到,害她从车里早出来了这么久。
随着飞机停止滑行,机舱打开,顾央迈着长腿下来。
张特助第一时间迎上去,比他还快的是他身边刚刚还在碎碎念的顾太太。
她像小鸟一样投进顾央怀里,搂着他的腰娇声抱怨:“老公,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啊”
顾央回抱住她,头低到她颈间,穆冉只觉得他的头又重又烫,正想问他是不是还在生病,还没来及说话,他整个人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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