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雾扭头:“你昨晚明明——”
说到一半停下,转回去安静地咬吸管。
“奥~”程则逾声调拖长,心领神会地替她补全,“抱你一下就能抵了?”
庄雾顿了下:“不然?”
“我说过,我出场费很贵的。”
庄雾把空杯子丢进垃圾桶,转身面对他,面不改色道:“那再让你抱十次?”
目光对上,这回换程则逾愣住,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右胳膊被轻拍两下,他没再多说,借机转过身去,帮老太太捣鼓老人机。
雎静拿药回来后,发现气氛不对劲,低声问庄雾怎么了。
庄雾摇摇头,心跳有点快,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吧,好困。”
“成。”雎静自来熟地跟程则逾打了招呼,“我们先回去了。”
程则逾看了眼庄雾,点头示意。
人走后,梁季桉把药丢给他,冷笑:“挺能折腾啊,追人追到医院了?”
程则逾在早餐里挑挑拣拣,没什么胃口,干脆也拿了豆浆来喝,嘴上比他更懂呛人:“是呢,为爱殉情,懂?”
“昨晚如果不是我,你就疼死在家里了。”
“那谢谢啊,没你我不会走路。”
昨晚,程则逾刚送完人,车开到家门口,梁季桉就等在楼下,来来回回,说的还是新公司的事。程则逾这人,必须做的事永远势在必得,可想做的事不多,眼下就一件。
“行了。”程则逾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送我回去,你那事儿也不急于一时,改天去公司聊。”
算是应下。
雎静强行放她假,庄雾不得已在家修养两天。食欲不振,睡的时间也久,除了帮邻居溜过两次狗,几乎没怎么出门,整个人蔫蔫的,没什么活力。
雎静下班,拎着晚餐上门时,庄雾正坐在客厅地毯上,整理那天拿回来的纸箱。
贴纸粘久了,撕掉也留有痕迹,她在网上查了办法,正在试图用吹风机吹热胶痕。雎静进门,自觉换了拖鞋,庄雾关掉了吹风机。
“干嘛呢?”雎静路过,瞄了眼,照片铺了一地,“这么大阵仗。”
“那天回家拿了点东西。”说到这儿,庄雾又想起雎静之前的预测,干脆把丁芯仪怀孕的事也说了。
雎静把饭菜摆好,啧啧作声:“要不说男的不管多大年纪,总想让老婆永葆青春呢,你小后妈也真行。”
庄雾洗干净手,在餐桌前坐下。
雎静把餐具递给她,说:“她因为怀孕逼你嫁人,本质上肯定也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21世纪还有这种观念,想想也挺可悲的。”
说完,又抬头问庄雾:“你打算怎么办?”
庄雾咽下嘴里銥誮的食物,没提程则逾帮过忙的事,含糊道:“反正联系也不多。”
“你爸没再说什么?”
何止是说了,庄兆昌大概是气坏了,庄雾一天收到八百条消息,一水的说教训骂,甚至还问起程则逾的家世背景来,明明人都没见过,就因为丁芯仪的三言两语,把人贬低得什么也不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