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云:“你怎么知道?”
周颂没有回答,又问:“你看过这封信里的内容吗?”
王秀云:“没有,那上面写着石海城亲启,我从来不看东家的信件。”
周颂:“但是这封信是经过你的手才到石海城手中的对吗?”
王秀云更惊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周颂淡淡笑道:“那天这封信从床垫下掉出来,你一点都不奇怪,反应很平淡地让我把信搁在桌上。我想你应该是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王秀云点点头:“对,最早拿到这封信的人的确是我,也是我交给的石总。”
周颂:“恕我直言,这封信没有正规的信封也没有贴邮票,是无法邮寄到石海城家的。那么您是如何拿到的信?”
王秀云道:“说起来真是邪门了,有天早上我坐地铁去小佟家上班,下了地铁没多久,我往包里一摸,就摸到了这封信。我看上面写着石海城的名字,就带回去交给他了。”
周颂:“那你记得是谁把信放进你包里的吗?”
王秀云:“地铁上人太多了,恨不得人摞着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信塞到我包里的。”
周颂:“你还记得那天是几号吗?”
王秀云:“6月27号早上8点多,我记得很清楚。”
仅凭时间线索找出送信人的确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周颂问:“我猜石海城看到信之后有一些反常的行为对吗?”
王秀云忙道:“对啊对啊,他问我看过信没有,还非常严厉的警告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石总脾气一直都挺好,那天不知道咋回事儿,在卧室里摔打了好一会儿。”
周颂静坐着想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又问:“您在佟月家里工作多久了?”
王秀云:“快两年了吧,小佟待我很不错,我经常请假,但是她从没扣过我工资,还每月给我加奖金。”说着面露感伤,“可怜的孩子,走得这么早。”
周颂:“佟月的女儿石薇出事那天,您在哪里?”
王秀云很愧疚:“我儿媳妇坐月子,我请了一个月长假去外地照顾我儿媳妇了。”
周颂从信封里拿出那条手链和那枚黄色药片,这两样东西被他装在了透明的密封袋中。“这两样东西是佟月的吗?”
王秀云拿起那只手链仔细端详:“我没见过小佟戴这条手链,她出事前我帮她把所有首饰送去专卖店保养,也没在她的首饰盒里见过这条手链,应该不是她的吧。”
周颂把装在密封袋里的药片递给她:“这个呢?”
王秀云一眼认了出来,不假思索道:“这是小佟吃的药。”
周颂眉峰一挑,又问:“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