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低下头把脸藏进臂弯里,叹气:“没有。”
韩飞鹭看着他乌黑的发顶,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烟,然后把火掐灭,道:“走。”
周颂扬起脸茫然地看着他:“又要去哪儿?”
韩飞鹭:“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
他说的老朋友是邵旸,邵旸被羁押在看守所,韩飞鹭以补充提审的名义要求会见邵旸,十几分钟后,邵旸被民警带进会见室。邵旸一进门就认出坐在韩飞鹭身边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是周颂,哪怕周颂为了不被在场的民警认出,特意低下头伏案写字。
韩飞鹭想了个法子遣走了民警,门一关,会见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邵旸问:“这次又有什么事?”
韩飞鹭道:“我没事。”拍了下周颂的肩膀,“他有事。”
周颂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邵旸。
邵旸沉默着和他对视片刻,忽而冷笑:“你的本事真是不小,按理来说,你现在要么四处逃窜,要么被抓捕归案。但是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韩飞鹭身边,你给他灌了什么迷|药?”
周颂:“我是被冤枉的,他信我,仅此而已。”
邵旸幽冷的目光从周颂脸上移到韩飞鹭脸上,又回到周颂脸上,讪笑道:“那还真是难得。”
韩飞鹭向周颂提醒:“我们只有二十分钟。”
时间紧迫,周颂切入正题:“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邵旸叠着双腿,姿态高傲地看着他:“什么事?”
周颂:“十几年前,在长宁小学后门。那天下午放学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邵旸:“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是韩飞鹭告诉你的吗?前几天他来找我,我刚和他聊过。”
周颂:“你说你亲眼看到周晨趁着周晗进学校找我的时候藏进后备箱,还说周晗的计划是带我一个人上山,只烧死我一个人,是吗?”
邵旸:“是,这就是我看到的真相。”
周颂垂眸想了想,再度抬眼时,眼神已然不一样了:“那天下雨了吗?”
邵旸被问住:“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