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觉得这一根烟还没吸完,她的阴气就要被男狐狸精收刮一空了!
“还有么?”
班斐哑着一口薄荷嗓。
稚澄想也不想反驳,“你不准抽!”
牙口那么漂亮,镀黄了怎么办!
班斐瞅她,“只需官州放火,不许菲菲点灯?”
“……”
稚澄在他的虎视眈眈下,只好郁闷碾碎了烟头,浪费了最后那一颗粉红爆珠,“那我以后不抽了嘛。”
班斐见好就收,手指松松捏着这猫虎的脊背,和缓着她的敏感的神经,“哥哥要跟小鬼长命百岁的,稍微为哥哥,为我们,改掉一点坏习惯,嗯?”
“……好叭。”
稚澄总是很难抵挡这种温柔陷阱。
话落,她的肚皮翻出一连串的声响,稚澄肉脸一红,立即推锅,“都怪哥哥不省心,今晚让我太操劳啦!”
班斐挑眉。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搞得好像她没有爽过似的。
得,给他祖宗儿背着吧。
三更半夜,稚澄骑上了墙头。
墙头里边是她的江南哥哥,白昼里敬酒的那一袭黑檀唐装还在刀柄上挂着呢,班斐也不挑,随便翻了翻衣柜,捡了稚澄高中的一套校服,白底绿圈的款儿,硬是被他穿出了云中翡翠的美感,他个儿高挑,袖圈跟脚管都缩水了一小半儿。
稚澄瞧着就冷。
她禁不住开口,“要不你回屋等我吧,里头啥都没穿,冻着腚儿可怎么办。”
班斐竟也不恼,唇边荡着笑,“总归你吃饱还有个下半场的,索性就不折腾了,哥哥又不爱洗衣服,能少洗就少洗吧。”
稚澄:?真相竟然如此感人?
狂飙赶来的外卖小哥:?这都能塞我一嘴狗粮?
“咦!外卖来了!”
稚澄倒放下了一柄雨伞,冲着外卖小哥翘起脚尖,示意:放我这儿!
外卖小哥摞起一盒盒的塑料袋,小心翼翼挂到黑直伞的小弯钩上,“行不行啊?很沉的。”
是有点沉。
这要不是大半夜的不好随便出门,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新人床笫不和,稚澄也不至于刨墙。
她掂量雨伞,好奇地问,“买了什么吃的呀?怎么这么重?”
外卖小哥贴心道,“好吃的可多了,有周记的肥肠炖豆腐,酸甜茄汁小排,整了一中盘的烤鲈鱼……”说道最后,外卖小哥顿了顿,“还有一些促进消化的精神食粮。”
稚澄:?
精神食粮是什么玩意儿?
很快稚澄就知道那残酷的答案。
稚澄不喜欢在小桌上吃饭,那会让她手脚都施展不开,在没有外人的场合,她一贯是放肆得无法无天的。
于是她拎着一摞吃食,盯上了那开阔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