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低头看了眼锦囊,平平无奇,较为特殊的,也就只有上头绣花的图案了。
“你绣的?”
温以瑾忍不住低笑一声,开玩笑道:“陛下要想要臣亲手绣的,臣也不是不能去学一学。”
殷玄夜上一句问话也只是脱口而出,后也知自己犯了傻,被温以瑾笑的面上发烫,他抚摸着上头精细的纹绣,道:“送孤这个作甚?”
温以瑾:“想送便送了。”
“唔,孤会好好收着的。”他把锦囊挂在了腰间,没骨头般的倚靠在了温以瑾身上,闭眼道,“孤好累。”
温以瑾:“给你按按?”
殷玄夜毫不客气的躺在了他腿上。
……
当天夜间,殷玄夜洗漱完回到寝宫中,换衣时,看见床头的锦囊,想要收进木盒子里,他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木盒子,把锦囊放进去时,忽而隔着一层布料,摸到里面似乎有东西。
难不成是温以瑾放进去了什么东西忘了拿出来?
他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是两缕被红绳系在一起的墨发,两撮发丝的发质不一样,殷玄夜替温以瑾束过发,一下便摸出了,有一缕是温以瑾的,而另一缕——是他的。
这是温以瑾送给他的,真正的生辰礼。
殷玄夜看了半响,低头唇边弧度上扬。
他很喜欢。
。
温以瑾原以为镇国公那次寿宴刺他两句也就罢了,没想到,在那五天之后,镇国公给他递了请柬,邀他府上一聚。
当天下午,天色有些阴沉,温以瑾乘坐马车到了镇国公府,他原是做好了鸿门宴的准备,想看看这镇国公卖的什么关子。
镇国公府的下人迎他进去后,给他上了茶,镇国公换了身衣服前来,与他下棋。
“国公好兴致。”温以瑾道。
镇国公:“不如摄政王,这几日摄政王身体如何了?”
“劳国公惦记,一切安好。”
“摄政王年近三十,身体既已无恙,何不考虑娶妻生子,留下一两个后代?”镇国公问。
温以瑾一听,便知他是在旁敲侧击,笑道:“本王这一身沉疴病体,便不连累旁人了。”
“摄政王说笑了。”他话题一转,“还是说,摄政王好男风?”
温以瑾执起一枚棋子落下,闻言睫毛轻颤两下,抬眸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一双鹰眼锐利,温以瑾温文尔雅一笑,“国公何出此言?”
“朝中已有你与陛下风言风语。”
“那不能证明什么。”他说,“镇国公会找上本王,陛下那儿,应当是没少进言吧,陛下是何性子,旁人能否说动,你比本王更清楚才是。”
镇国公无话可说。
两人不欢而散。
九月一过,到十月份时,天气慢慢的就开始冷了,雨季上书的奏章每日都不少,殷玄夜有时一天到晚都在甘露殿内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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