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
陈姑娘那事,算是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昨夜太黑,蒋泽枫和顾引舟只把那歹徒的脸看了个朦胧半清,只知道那是一张生面孔。
他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事到处嚷嚷。
蒋泽枫本觉得,做人开心最重要,要享受当下才是,经过昨夜一事,他这想法又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他也说不清,他是想顾引舟早点想起来,还是不想要他想起来。
这事过了几天后,村里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陈谦虎在外头惹事了,避风头,这才不回来,大家吃了饭没事干,妇人们门一关,聊的都是家长里短。
陈谦虎一直没回来,蒋泽枫自那晚过后,也没再见到过陈姑娘,有时在村里碰见陈叔,陈叔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
蒋泽枫和顾引舟一如往常的过着小日子,晚上也不出去瞎溜达了,每夜老老实实的睡在顾引舟那屋,不知道是不是撞了脑袋后遗症,顾引舟有时会气虚般的晃晃身子。
蒋泽枫学了诊脉,时不时给他把把脉,再弄些补气血的东西端上桌。
顾引舟在吃上不挑,但蒋泽枫总给他补,他就会补得有点过头。
俩气血方刚的小伙,又有着不正当的“兄弟”关系,这么一来,便容易有点不正当的反应。
傍晚他们从外头回来,两人轮番洗澡,顾引舟给蒋泽枫搓背,“甲鱼拿去卖能卖不少钱。”
今日两人在外头抓了只甲鱼回来。
“不喜欢吃?”顾引舟问。
蒋泽枫:“哥你会弄吗?”
顾引舟:“会。”
蒋泽枫感觉他不太会,“那就补补吧。”
补什么?
顾引舟觉着他不需要补了,再补就不行了。
他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又给吞下去了。
指腹的茧子在皮肤上摩擦,蒋泽枫说他的手舒服,所以这会儿帕子都没用上,顾引舟垂眸,眸中泛着幽暗的神色,喉结止不住的滚动着。
水流从蒋泽枫肩头流淌而过,顾引舟给他搓背的力道适中,在外忙了一天,身上一身汗,洗洗舒服许多。
他洗完,顾引舟就让他先出去,他留在这儿,顾引舟就不脱衣裳,蒋泽枫视线虚虚往下一扫,顾引舟就拿帕子挡了挡。
“瞎往哪儿看?”
“你哪里是我看不得的。”蒋泽枫说。
“不用你帮忙。”顾引舟道,“你给我搓个澡,你就白洗了。”
蒋泽枫:“我才说我们一块洗,你又不肯。”
顾引舟:“……”
忽闻蒋泽枫一声诧异的“哥”,他还没问怎么了,下一瞬就知道了,鼻子下似有什么流淌下来,一点猩红滴答一下落在了他手上虎口的位置。
顾引舟愣了愣,随即,脸上一下红到了耳垂。
燥得慌。
他拿手背堵着,去一旁用水泼了泼脸,蒋泽枫拿了擦脸帕子过来,抬着他下巴帮他擦了几下。
很快便止住了。
顾引舟脸还是红的,他咬着牙,一张俊俏的脸红透了,小麦色的皮肤本不该这么明显,但他脸又红又烫。
蒋泽枫还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顾引舟更是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