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今天秋焰明白了,虽然因为父母婚姻的无效和父亲早年的犯罪和“失踪”,温庆不在他寻常公开的档案里,但亲生父亲的犯罪记录,政审的时候是一定不会过的。
季颜一个人住,她说她很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女儿,现在女儿在美国念书,很少回来,家里都空着,早前让温遇河过来住他也不愿意。
秋焰忙解释说他现在有地方住,是另外一个社矫对象父母的家,离这儿还很近,就在跟医科大一街之隔的春风苑小区。
季颜倒是一愣,“小河都没跟我说过。”又感叹:“他这人啊,就是怕给人添麻烦,昨天这件事,估计他又会觉得是他连累了我。”
秋焰问:“您也觉得爆炸就是针对他来的,是吗?”
季颜想了想,点头说:“我们那儿只是间普通的生物医学检验实验室,不存在什么高精尖的科技技术要盗取和毁坏,排除这方面的原因,就只能从人身上找原因,小河……冲他来的可能性更大吧。”
秋焰听出季颜的话有所保留,他试着问了句:“季老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季颜有些累了,坐到沙发上缓了口气,说:“许多事情没有证据,这世界就不会有人信你,可是要不要相信另一个人,大部分时候并不是看证据,而是了解,你了解他,就会愿意相信他。”
秋焰心中一亮,这感觉,他自己前不久才恍然产生过,他说:“所以您是相信温遇河的。”
季颜点头,看着秋焰:“对。”
秋焰说:“我也是。”
季颜笑了笑,秋焰有些苦恼:“但他不相信我。”
“不要着急,”季颜说:“感情急不来,信任同样也急不来。”
秋焰谢绝了季颜留他吃午饭的请,医院里还有个蒙着眼的大病号,他得过去照顾那位吃饭。
一到病房外,就听到里头一阵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秋焰推开房门:“郑思心,大白天的你不上课不去所里,跑这儿来干嘛?”
张一枝和程朗也在,张一枝一看就是哭过了,双眼还是红的。
秋焰有些头疼,说:“你们别这么大阵仗,一个哭一个吵的,病人还要休息呢。”
郑思心苦着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这是恐怖袭击啊秋哥!”
她用气音问秋焰:“他会不会毁容啊?”
秋焰:……
什么时候了就光顾着惦记他那张帅脸?秋焰没好气的怼她:“会,没看到眼睛都这样了?”
郑思心又要哀嚎,看着两个女生母爱泛滥的样子,秋焰没脾气地坐在一边,还是程朗最后把人都劝走了,临走时张一枝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饭盒说:“小秋,这是我做的午饭,够你和小河两个人吃的,麻烦你照顾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