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诚哑然失笑,笑得他胸上的伤口都疼了,“宝宝,你当爸爸是瞎子啊,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你又总躲着他,我记得你高中寒假天天跟一个男生视频,是不是就是他?”
苏立沉着脸不说话,苏甜哪敢出声,摇了摇头,默默玩手机了。
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但时过境迁,她的名字留给林现的,可能只剩下恨了。
当年林现那么对她,她是生气的。
可当她看到林现变了个人,她又心疼,她恨自己没出息,不争气,连看他的眼睛都要准备一周的时间才敢。
她总会想起林现当年说,只要看到她的眼睛,他就会媵。
苏以诚的状态越来越好,请的护工也极为负责,将他照顾得干净清爽。
哥哥和母亲回美国了,那边还有很多积压的事务需要他们处理,不能一直留在国内。
送别哥哥和母亲后,苏甜去了趟白树所在的医院。
白树还是躺在床上,无知无觉,拥有完整躯体的他,只剩下一张最后审判他的白纸罢了。
苏甜心疼旋旋,大好的青春就这么浪费在一个植物人身上,劝她不要再等了,不如请几个护工好好照顾白树,她自己也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旋旋摇头,“舍不得,以前他总是推开我,这下他没办法推开我了,我啊,巴不得。”
苏甜闷不做响。
“对了,你最近见大傻个没?”旋旋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会吵到白树一般,“联系联系吧,你当初就那么走了,大傻子快哭死了。”
苏甜愣愣的,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许青岭的消息了,回国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订婚宴,她除了家人,没有邀请老同学。
她潜意识在回避着什么,只是她自己都不明白,也没人能告诉她,她在惧怕什么。
许青岭的电话还是旧的那个,几乎是在打过去的一瞬间就被接通,近乡情怯,苏甜握紧了电话,“许青岭,你还好吗?”
许青岭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曾经没有的沉稳和低哑,她下意识联想起林现的嗓音,似乎也是这般,满是风霜雨雪。
“我很好,小甜,订婚宴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别难过,如果你想找一个人假结婚,我愿意。”
苏甜的心被烫了一下,说不出因为什么,她匆匆挂了电话,看着冰冷高立的住院部大楼,她从包包里掏出录用通知,低着头走了进去。
父亲还要在这家医院住一段时间,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里混个轻松的职位,休息的时候还能陪爸爸吃口饭。
她在x光室负责给病人拍片子,基本不和人交流,没想到这里的长辈同事简直热情得过分,听说她和未婚夫黄了,纷纷要给她介绍对象。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