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谢知知了。”
二舅母对她送来的醒酒汤也十分感谢,示意她赶紧回房间,不要感冒了。
楚知意回到卧室,宴惊庭已经洗完澡了,他酒喝得也不少,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头晕,此时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楚知意走过去,将醒酒汤端给他,“宴惊庭,你先起来把汤喝了。”
听到声音,宴惊庭才睁开眼,侧头看向楚知意。
她穿的睡衣是从家中带来的,嫩芽黄色的衣裤,长发被绑在脑后,只有零星几缕弯着垂落,白皙明艳的面上带了些严肃。
宴惊庭下意识地抬手去抓她的手,嗓音沙哑,“楚知意。”
他掌心微烫。
楚知意顺势坐在他身边,“你坐起来喝醒酒汤呀。”
他认真看了楚知意许久,忽然笑了出来,不似以往那般就算是笑也透着几分克制冷静,更像是经历寒冬之后,彻底绽放的桃花。
放松又惬意,他像是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你喂我吗?”
宴惊庭掀起眼睛,深邃漆黑眼眸似乎因为喝了酒而多了水亮的感觉,深海变清潭,一望见底。
他生得本就俊美,现在许是有些醉意,少了老练与内敛,在楚知意坐下后,便将脑袋放在她大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
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狗。
楚知意心尖乱颤,趁机揉他头发,动手动脚地摸他的脸,十分稀罕地说,“可以啊,宴惊庭,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半眯着眼睛,十分慵懒,清润嗓音此刻仿佛变成了水妖勾引人的利器,“老婆。”
“我可能有点醉,脑袋也疼,老婆。”
楚知意哪见过这种场面,心中震惊极了。
两秒后,楚知意捏着他的脸,感叹,“原来你也会撒娇啊。”
她像是哄小孩儿似的,让宴惊庭坐起来,打算先把醒酒汤给他灌下去,不然明天起来他的头要疼了。
偏偏宴惊庭抱着她不放,蹭她的脸,蹭她的脖子,像是大猫猫为了将所有物都沾上自己的味道。
楚知意给他喂醒酒汤,在冬天闹出了一身汗,这汤才下去一点。
宴惊庭避开勺子,反而亲她的脸,灼灼若星辰的眼眸看着她,直白地说,“老婆,我想亲你。”
“你不喝完这个,不能亲。”楚知意严肃地说。
宴惊庭盯着那碗醒酒汤,思量片刻,最后从她手中接过来,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便俯身,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呼吸滚烫,热烈又赤裸。
他捧住楚知意的脸,或急或慢地在她的领地撒野,缠住她的舌,不容她拒绝。
直到呼吸被夺走,楚知意有些困难地拍他肩膀。
宴惊庭松开了一些,水亮的眼眸盯着她看。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