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ldo;能毒死你么?&rdo;
&ldo;不能。&rdo;他斜瞥我眼。
我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摊摊手:&ldo;那不就得了。&rdo;
&ldo;你想对付谁?&rdo;他伸手捋过将我额前一缕发丝拂到而后。
&ldo;一个大妖怪。&rdo;我言简意赅道。
秦卷是个很称职的玩伴,陪着我挑挑拣拣半天没有露出一丝不耐之色,偶尔还会给我些中肯实在的建议。他的眼光非常好,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香料美食,总能点出一二精髓来。
路过一间调香铺,我的脚步顿了一顿,退回去两步,再一看,铺子里的人确实是秦浅清。就算改变了容貌,但她腰上挂着的凤佩,找遍四海八荒也只独一块,非常好认。还是当初两家定亲时,高俊上皇亲自赏赐的。
贴着她站着的是个陌生男人,若说是重华吧,可怎么看都有些邪里邪气。二人垂首交耳,切切私聊着什么,模样亲密。
看了眼秦卷,秦卷无辜道:&ldo;带你来之前,我可不知道他们也会来。&rdo;
从鼻腔里轻轻哼了声,又着意看了他们两眼,撇撇嘴离开了。
天色渐晚之时,我与秦卷从黑市里钻了出来,他问:&ldo;今日可开心?&rdo;
自然是这数日之中,最开心的一日了。
&ldo;祖宗,你们可出来了。&rdo;回到我们来时落脚的地方,少燕正守着三匹飞禽,衔着根茅草百无聊赖地候着。
我疑道:&ldo;你来做什么?&rdo;
少燕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道:&ldo;仙上不是说今日回白茯山么?&rdo;
……
摆了我一道的秦卷毫不愧意:&ldo;走吧,再不回去白茯山要塌了。&rdo;
这句话的意思,到了我飞至白茯山上端时才略略明白了过来。
透过缭缭重云,远远瞰见,山脚处幡旗高树,犹如密林,将偌大个山门塞了个水泄不通。一贯冷清的白茯山乍然热闹如斯,差点叫我以为跑错了地方。
避开攒动人流,拐了个弯从侧面降了下去,站在盘山石阶之上搭眉眺望了番,在各色旌旗之中一方赤黄尤为扎眼,那是高俊上皇独有的华盖。
秦卷站到我身边:&ldo;三日前,他们就到了白茯山递了帖子拜见你。但你不在山中,山神不敢开山迎人,便寻了个斋戒沐浴的理由将他们堵了三日。今日是最后一日,再不启开山门,就要生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