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一会儿就逛遍了。她最喜欢的还是厨房,背对着窗台的方向坐着,两条腿挂在边沿往下坠着,悬在半开荡来荡去,偶尔勾到他身后缠住。
“百叶帘子。”她抱紧他,在他耳边羞红着脸说,“天还没大亮呢。”
“后面是废弃的厂房,没人。”他舔了舔她的耳垂,笑。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跟她说悄悄话。
迟溪不由想起一个词——“耳鬓厮磨”。
其实她以前不太喜欢这样腻歪,光是想想就觉得实在腻得不行。
可和他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好像全都消失无踪了。
她喜欢,还喜欢得不得了,简直像是放纵了心里所有压抑着的东西。
可这会儿虽然没有天光大亮,天边的云层里已经透出了稀薄的一点儿白光。
她到底是不好意思,绞紧了埋在他怀里说,还是拉下来吧。
蒋聿成伸手去够拉绳,转了转把柄。
只一会儿,百叶就缓缓坠下,阳台的地方一片昏暗。
仿佛又回到了午夜,天光不亮的时候。
可一会儿她就觉得坐着累,又挂在他身上要求换个地方。他们又去了沙发里,他低头吻她时还说,这和那天的驾驶座不一样了,撞到头也不会疼了。
迟溪把头别开,不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再次醒来时都是正午了,迟溪不忘给迟嘉嘉打了一个电话。
她已经在吃饭了,还拍了照片给她:“今天我们学校吃水饺,韭菜馅的。”
“看着很不错哦。”
“那嘉嘉给你带一点儿回来,反正我饭卡里还有很多钱。”
“爸爸呢?”蒋聿成凑过来,跟迟嘉嘉说话时不忘给迟溪嘴里喂一颗草莓,“爸爸也要,加急不可以厚此薄彼哦。”
迟嘉嘉很爽快,说:“那你要什么馅的?说吧,我给你们一起带。”
“和你妈妈一样,要韭菜馅的。”他没羞没躁地说。
语气还故意模仿迟嘉嘉的奶音。
迟溪真想对天翻个白眼,给他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迟嘉嘉却很好说话:“那好,我给你们一人带一盘韭菜馅的饺子。”
晚上回来,迟嘉嘉手里果然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满满的两大盒韭菜饺子。
还都是超大份的,一盒看着有二十几只的样子。
迟溪心疼地接过袋子,替她揉了揉手:“痛不痛?谢平怎么不帮你拎呀?”
“不管谢平叔叔的事,是我要自己拎的。说好了给你们带,怎么可以让其他人帮忙拎呢?”迟嘉嘉兴奋地将饺子都拿出来,放到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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