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挑逗让他呼吸微促,更深切地凝视着她,不发一言。
迟溪也抬眸,望着他,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看着有些锋利的棱角,却有精致柔软的皮相,就这样在她的掌心。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又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好一阵,这才松开。
“嘉嘉还在,我要回去了。”她缓缓平复着起伏的呼吸。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没答,半晌,抓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她都这么大了,不能自己睡吗?”
暗示明显。
迟溪的脸涨红了,不觉抬头,看他好一会儿。
他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寡廉鲜耻的话呢?
“不行。她半夜醒了都要找我的,我不在她肯定要打我电话。”她的声音不觉软化下来,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蒋聿成闷了会儿,没再挽留,走过去帮她用指纹锁开了门。
迟溪望着半开的房门里透出的微亮灯光,回头又望向他。
有时候,眼神就能传递很多情绪。
不知道是谁先贴过来的,他们又勾缠着吻到了一起。迟溪将唇凑到他耳边,舌尖勾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你摸摸,我是不是”,他背脊微僵。
耳边又听到她不怀好意的低笑声。
进门前,她还不忘摸他一把,然后门就在他面前“砰”一声关上了。
似乎是在报复他之前搞的那些事情。
蒋聿成望着紧闭的房门,在门口吹了会儿风,这才回了对面屋里。
不过,他整晚都没睡着。
另一边,迟嘉嘉半夜果然醒了,蹬蹬蹬跑出来喝水。
迟溪给她打了灯:“慢点儿。”
之前有一次,她半夜起来喝水时打翻了水杯,在肚子烫开了一块。
好在那水不是特别热,烫伤程度不算深。
不过,自那以后迟溪就好像得了应激反应症一样,一听到她出来喝水的声音就忍不住起床看一下。
迟嘉嘉喝着水,好奇地问她:“妈妈,你刚刚和爸爸在外面干什么呀?”
迟溪僵住,看着她。
迟嘉嘉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不过我没听清。你们好像在吵架……”
大人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她没有出去掺和,而是乖巧地躲在屋子里写作业。
当然了,她也时刻关注着,听着有没有更大的动静。
她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谁受伤了她都会心疼的。
听到她没有听清后,迟溪才松了口气,蹲下来若无其事地摸摸她的脑袋:“没什么,你爸爸做了一件错事,妈妈惩罚了他一下。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还没睡着吧。明天早上你过去蹭早饭时看一看他的脸,如果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说明他整晚都没睡。”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