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强势,霸道凛冽,不容她质疑,突然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所有的感官好像在这一刻消失,只剩下唇齿间那种厮磨的酥麻、炙热、纠缠……
迟溪后来忘记了抵抗,或者是茫然。
一颗心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鼻息间,全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
他缓缓地放开她,目光仍是定定盯着她。
半晌,竟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很微妙,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却让迟溪的心跳更是无以复加,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
月湖公馆。
“多吃点儿,吓死妈了,你说你好端端的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差点把你这条小命搭在里面。”刘美贤不住往他碗里夹菜。
蒋毅被她念叨地烦不胜烦,嘟囔道:“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吗?都说了这是意外了,你还念叨个没完。一会儿嫌我工作不尽心、不上进,我真干了,又嫌这嫌那!”
“哎——你这孩子,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四弟你说呢?”她回头去看蒋聿成。
虽是笑着在问,语气仍是小心翼翼。
蒋聿成低头挑着菜,表情和往常一样平和:“年轻人多历练也好,我当年在国外创业时,也是什么都试过的。”
“他哪儿能跟你比呢?”刘美贤却好似得了天大的夸奖,眉梢都带着喜色。
显然,觉得能把自己儿子跟蒋聿成相比就是极大的肯定了。
“对了,有酒吗?”蒋聿成忽然问。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个?都怪我,我看子沣不在,以为你不喝的。稍等一下,我让阿西……啊不,我马上去拿。”她忙不迭朝地下室的酒窖去了。
“……四叔。”见她走远,蒋毅忐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支走刘美贤。
“你跟我过来一下。”蒋聿成撂了筷子,起身去到二楼。
蒋毅跟着他一道上去,在狭窄的平台上站了。
午后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太阳明晃晃地从阳光房直射进来,烧得深色的大理石地板滚烫如烙饼。
哪怕隔着塑料泡沫拖鞋,蒋毅仍有种踩在火炭上的心惊感。
“四叔……”
话音未落,蒋聿成已经凶狠凌厉地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的,只一下,他脸已经被掴得偏侧到一边,耳边都有瞬间的失聪。
好半晌的麻木,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才袭来。
蒋毅僵在那边,不敢动弹。
蒋聿成脸色阴沉,冷冷斥道:“谁允许你跟迟中骏私下来往的?这次算你运气好,我及时收到消息,不然,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