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昱最近弄得焦头烂额,忙着处理后续风波,还被董事会□□了一顿,一度差点撤销他执行总裁的职位。
川河集团旗下不少高层董事还被查出有严重的贪腐问题,市场份额大幅度缩减,最近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川河和东信其实有不少业务往来,最近还有一个很大的项目正在谈,而爆出来的这些资料,有前些年的,也有近些年的,时间跨度极大,一看就是谋划很久了。
蒋聿成挑这么个时机爆出来,除了敲打他不要打迟溪的主意外,谁说没有利益层面的考虑?
更令迟中昱感到背脊发寒的是,他这些日子也没有联系过他,实在是很沉得住气。
想到他比自己还要小几岁,迟中昱其实挺佩服的。
这个电话,他还非打不可了。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他不可能因为一些私人原因置公司利益于不顾。
想必蒋聿成也一样,只是,他在等自己先联系他。
在这种事情上,谁先开了这个口,谁就处于下风了。
他想了想,按内铃把秘书小何叫进来,吩咐:“给东信那边打一个电话。”
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故意拖长,电话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可接起来之后,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接电话的不是蒋聿成,也是他的秘书。
对方在电话里说,蒋董不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说。
迟中昱静静地抽了口烟,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只能问,请问蒋董什么时候有空。
秘书说,这得看迟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话里的含义就深了。
这让迟中昱甚至怀疑,此刻蒋聿成就坐在一旁指挥他的秘书说话。
他深呼吸,报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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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上午,迟中昱让司机驱车穿过中环东部的一条隧道,往东开了几公里,最终停在立交下的一处别院门口。
进了门,他踩着外挂的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蒋聿成这次没有故意涮他,二楼露台的门窗尽数打开,里面茶香袅袅,一道身影静静落在窗边,似乎已经等很久了。
如果是几天前,迟中昱恐怕都不是现在这副心情。
可一举一动,节奏都被对方掌控,现在他有气也生不出来。
他深呼吸,走过去在对面坐下:“想见蒋董一面可真不容易。”
“生意人难免忙东忙西地瞎忙,您也是局内人,想必应该明白。”蒋聿成笑了笑,把一杯沏好的茶端到他面前。
礼数周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和刁难。
这让迟中昱都有种之前的猜测都是错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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