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录音大概是在婚前录的,沈宴舟不知自己婚前到底做了什么惹恼宋知鸢的事情。
宋知鸢狠狠踹了沈宴舟小腿一脚。
沈宴舟本能躲开,却还是硬生生挨了一下,她踹人很疼,这一次她还用了力气,沈宴舟紧紧抱着宋知鸢没有松手,腿骨上的痛意让沈宴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他另一条腿也同样被她狠狠踹了一下。
沈宴舟头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缓解疼痛,在她再次踢上来之前,沈宴舟淡淡开口,“酒酒,别踢同一个地方,我不想骨折,得进医院,太麻烦。”
宋知鸢便知道沈宴舟这个大直男肯定无法开窍了,转过身,讥讽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jsg当初在icu中撑着不告诉我你受伤,特别的英雄?”
“沈宴舟,你还有爷爷拿我当傻子一样骗,你们都觉得不告诉我是对我好,可是你们有谁知道我一个人孤零零去领结婚证的感受吗?”
宋知鸢说着想到那时候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沈宴舟,她本来就是好面子,高自尊的人。
“去领证的那一天,周围结婚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大家都精心打扮,在民政局领结婚证,一起合拍照片,只有我像做贼一样进去,一个人孤零零拿了证。”
“你如果告诉我你没办法领,我还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你们都说是你太忙,我怎么能理解这个借口,你怎么能那样让我一个人领结婚证,他们都是一起去的,只有我一个人,还要走特殊渠道,领结婚证领的那么不光彩……”
宋知鸢的泪水很快氤氲了沈宴舟的胸膛。
沈宴舟拥着宋知鸢,手足无措。
她很少哭。
何况这样伤心的哭,这一次纯粹是因为自己惹了她。
做决定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想过宋知鸢一个人领结婚证究竟会多么窘迫,沈宴舟沉默的拥住宋知鸢,“对不起。”
宋知鸢哭着拍了拍沈宴舟的胸膛,“你都不出现,改婚礼日期也不和我商量,明明我才是你的新娘,哪有不和自己新娘商量就变更婚礼日期的人。”
“后来,大家说你是不愿意和我结婚才把日期改到我的生日,我也相信了。”
那时候以为爷爷挟恩图报,沈宴舟娶她心有不满。
“我错了,酒酒,”沈宴舟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酒酒,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商场上的人际关系他可以游刃有余,如果宋知鸢只是普普通通的沈氏合作商,他会和她天衣无缝打好关系,可她是他的妻子,关心则乱,他选了最下下签的一条路。
沈宴舟一遍遍耐心的对宋知鸢道歉,亲吻着她面颊的眼泪,一次次的请求她的原谅。
“酒酒,以前私下也这么哭过吗?”
宋知鸢点头带着哭音,嗯了一声。
沈宴舟拥着宋知鸢,轻轻拍着她哭的有些颤抖的背。
在他们不曾交流的几年当中,她也有无数的委屈和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