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频率也直线上升,在周会的基础上变本加厉,工作时间被大大挤压。
被叶柠提着进会议室的时候,桑暮还在焦虑没有赶完上一个ddl。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被领导当场抓包。
桑暮所在的部门组别组长朱长柯,是个只比她大两岁的龟毛男。
该他管的他管,不该他管的他还想管,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领导都有一样的毛病,把工作说得和吃饭一样简单。
桑暮早上淋了雨,公司还开了空调,一整天下来,脑子晕乎乎的。
在朱长柯提问桑暮最近工作存在的问题时,她很成功地卡了壳。于是,火苗便由工作总结,蔓延到了对桑暮工作效率的批判上。
再到后来,朱长柯理想中的蓝海已经承包了整个小组未来三个月的大饼。
看不到饼是你们目光不长远,吃不到饼是你们还不够努力。
长达一个小时的灵魂灌输让桑暮精疲力尽,出会议室的时候还有些精神涣散。甚至于在茶水间碰上方斯延,都没彻底回过神来。
“桑暮。”方斯延叫住她,伸手开玩笑似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到熟悉的嗓音,桑暮才忽而转头,看到零食柜旁边的方斯延,“没什么,就是走神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就是这个点儿有点犯困。”桑暮迅速扫了零食柜的码,从里面拿了一盒饼干,“这个点儿不是已经下班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不也在这儿吗。”方斯延嗓音温润,虽是调侃的话,却并不让人感到过分亲昵和不适。
他穿着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臂的位置,上面的青筋脉络清晰,蔓延进腕表的表带之下。手中拿着个玻璃杯,里面的清水已经空了。
“我这是为了加班。”桑暮无声叹了口气,“苦哈哈的只能吃饼干。”
“这么愁眉苦脸的,我说多大点事儿呢。”方斯延轻笑了声,稍顿,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走吧,带你吃夜宵。”
这话听起来不像玩笑,桑暮愣了下,把手里的饼干挥了挥,“不用不用,我吃这个就好啦。”
“这个算什么,晚饭?”方斯延哭笑不得。
“足够啦,吃两块儿就饱了,我不和你说啦,还有点东西没做完。”
边说着,桑暮便要走出茶水间。
然而后面的声音又冷不丁把她唤住。
“桑暮。”
方斯延站在吧台后面,一只手撑着台面,一只手拿过了自己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