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玄感觉被侮辱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对沈远戍的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好感又跌了回去。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远戍,就是讨厌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表情,贼讨厌。
敷了会,卓夭骚包地洗完出来了,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是□□。“沈哥借两衣架。”
“你不是只洗一件衣服吗?要两个干嘛?”于玄奇怪了。
卓夭:“还洗了内裤,现在真空上阵。”
于玄考虑了一会,内裤洗还是不洗,这是一个问题。
沈远戍看出于玄的顾虑,“我有没穿过的。”
“不用不用。”于玄急忙摆手,大家都是男的怕个球,真空就真空。
洗澡前卓夭还扯着他说了一句悄悄话,“哥我洗的时候,有女的在窗外看我,你待会注意点。”
“……”
没事,你哥已经习惯洗澡时被偷看了。
在沈远戍宿舍洗澡挺怪的,于玄随便用水冲了两下就出来。里面没穿的感觉不习惯,除了小时候穿开裆裤,这是他懂事后第一次没穿内裤。
帮卓夭处理好手臂,三人都十分困,应该怎么睡又是一个问题。
“于玄你睡我的床,卓夭睡这张。”沈远戍睡舍友的。
于玄哪好意思霸人家的床“我们趴台上休息可以了,天亮就走。”
“没关系,他们都和女朋友搬出去住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没事睡吧。”他解释道。
卓夭噌噌地就爬上床了,和于玄说晚安。
“你快上去吧,我关灯。”沈远戍催促他。
于玄爬床累的又出了一声薄汗,主要是手疼爬两下都要喘,好一会才爬上床。沈远戍的床和桌子都是简约风格,除了蚊帐,空调被,枕头,凉席就找不到其他床上用品了。
于玄睡到沈远戍的枕头上,拉过浅灰色的薄被盖上。被子上有沈远戍独特的味道,不是汗味和其他古怪的味道,更像是某种香薰,于玄闻着这股味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因为太累了他睡的很沉,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刚醒的一分钟,于玄没有意识,大腿夹着被子发出痛苦的低嚎,这是他每天的习惯,起床前先嚎一嗓子。
一分钟后,于玄意识回来了,手臂乳酸分泌过多,稍一动作就疼的要死要活的。
前不久他眼睛废了,现在手废了,怎么都摆脱不了当个残疾人。
“卓夭呢?”昨晚卓夭睡得床铺空空如也。
沈远戍的声音混着敲键盘的声音从床板下传来,“九点多的时候走了,怕老师点名。”
于玄有点懵逼,“那现在是几点了?”
“十二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