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由着事情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去发展,让楚誉备受冤枉也没有伸手相助。
因为他的私心,是希望周玺娶妻生子,弥补失去的家庭幸福。
只是他没想过,周汝山为了将事情断得一干二净,连违背道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以周铭松拦下酒店里那几人对楚誉的凌辱,可虽如此,他还是留下那些人轮流和楚誉摆拍了床照。
因为他心里坚守一件事情,让周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他也在楚誉醒来的时候,用这些照片当作筹码去威胁对方,殊不知其实和周汝山做着同样的事情罢了。
“当年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周铭松沉声说。
他没想过当初和周汝山沆瀣一气做的事情,会把楚誉逼上绝路。
楚誉望着他片刻后,忽地释然笑道:“谢谢你。”
如果没有这场阻止,可能自己一辈子都会内疚。
周铭松神色一变,却在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时避开了目光。
他将视线落在不远处摆放的神台,良久才说:“我开琴行,是为了怀念我的母亲和阿玺的妈妈,我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太久,也让我没了眼界,变得固执。”
原来他这么多年的赎罪竟是一场空。
楚誉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
周铭松转头回来瞥见他手里的保温杯时,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待醒悟后才扯出一抹笑说:“这个杯子一直跟在阿玺的身边,也许我早该发现才是。”
否则不至于视而不见这么多年,还抱着所谓的愧疚打算远离尘嚣,闹到最后不仅和妻子离心,还让这个家全部走散。
楚誉看着这个熟悉的杯子,无奈说:“太迟了。”
现在他得到的一切和接纳,都迟了三年。
如果不是因为楚弈兰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主动去找上周铭松说清一切,并在原谅丈夫和帮助楚誉的两个事情面前,她毅然决然选择后者。
也许根本不可能换来今天这一场坦白。
周铭松听见时紧抿的唇松了松,却始终欲言又止没有再开口。
夜幕降临,偌大的芳园人去楼空。
周玺带着楚誉去了别处,那里是楚誉当初转手卖出的老房子。
而当时的买家,正是周玺。
屋子里还有一架崭新的钢琴,当楚誉试音后就知道这架钢琴一定经常被使用,而这个人,无可厚非只有周玺。
也就是说,在他卖出这幢房子离开了上海后,周玺其实一直住在这里。
周玺从楚誉的书包里把保温杯取出,突然见到脚边有东西掉落,他弯腰捡起来时才发现那是一块松香。
楚誉离开钢琴朝他走去,在见到他手里拿着的是松香时,忽然间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