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辉倒是忽视了,这俩人本身就都是惊才绝艳之人,哪一个都是机智百出,是同龄人,身边人,甚至于是同行人中的领导者。
他们俩不是冠绝京城,就是在江南被人追捧,两个人实在都太出色了,又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从某方面上来说,还是站在一个对立面上的,所以难免就起了瑜亮之争,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俩人的现在的局面。
若是张守正这个和两人都有牵连的人在,还能从中调停一下,让韩宁不要太过针对晏十八,再让晏十八处处尊敬韩宁,这样一来,两人慢慢的也不是不能缓和的。
可问题是,现在张守正不在,但是高登善在,这位可是一心和齐玄辉同进退,他们俩私下里讲话的时候,高登善难免是偏向于齐玄辉。
少不了把韩宁是来监视齐玄辉,这类比较忌讳说出的事情,跟自己的老朋友分享了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更让嫌隙变得大了起来。
反正根据齐玄辉的观察了解,高登善对晏十八的影响力,绝对不比张守正小。
自打这俩人秉烛夜谈,连着两晚上不眠不休之后,晏十八原本那被逼蛰伏的不甘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起码这位现在对着齐玄辉的时候,彬彬有礼,总是恭敬有加,不再酸兮兮的假笑了,也没有再露出身上的獠牙。看起来温和又好相处。
就在他们临行呃前一天,晏十八还特意拉着高登善,和齐玄辉一起商量了路上的有关事宜。
看着他的言语,举动,还是很注意齐玄辉他们的安全。
甚至在齐玄辉没有开口时,就进言,就让两位小姐留在江源县。等他们把正事办完。再一起游玩不迟。
齐玄辉在他态度转变之后,发现此人一旦安下心来,风度举止简直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大可以灌上潇洒二字了。
再加上齐玄辉手下的易容师,为了给他改头换面,隐藏行迹,将他长长的胡须剃了个干净。
就这一下。晏十八最少就年轻了十几岁,而且这位身材保持的极好。长相又是极为清雅那种。
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在眯着眼看人的时候,简直是勾人心魄。
不难想象到,十几年前的晏家宗子。是多么的年轻儒雅,风姿翩翩,让无数的人为之倾倒啊。
齐玄辉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喜欢美好的事物,晏十八出色的外表。儒雅的举止,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他。
对于此人的最初印象,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的改变着。
他觉得,不管怎么说,就现在这个阶段来看,他们还是完全有希望,能够携手合作的,毕竟两边想要对付的,都是同一个人。
此番的琼华山之行,是齐玄辉对晏十八的一个考量,可是,又何尝不是晏十八,对齐玄辉设下的一个考验?
齐玄辉本来心情是大好一片啊,那甜蜜,那感动,那欢喜,简直就不用说什么,只用看他那合不拢的最,眉目含情的眼就全明白了。
真没成想,一回到自己屋里,还没来得及品味下刚才的愉悦呢,就要面临这样的阵仗。
“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会了?”齐玄辉无奈的呡了呡嘴,面上的笑容也就此不见踪影。
他将自己的这些想法,暂时的扔到脑后,受了晏十八和韩宁的礼,坐到主位的红木雕花圈椅中,温声问道:“两位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先生,你不妨先说吧。”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本的也是‘长者先’的意思。
但是看在底下这两人眼中,偏生就被人家俩,品出了不一样味道。
韩宁自然觉得,齐玄辉还是最尊敬他的,所以才会请他率先说出来意,对于齐玄辉的这份敬意,不管真假,他都觉得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