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安肩膀宽阔,臂弯轻松就能将谈宁完全圈住,谈宁觉得这样确实比林颂安趴在他身上舒服一些。
林颂安没醒,所以他没有动,就保持着现在的睡姿,盯着林颂安的喉结盯了好久,直到那个喉结滑动了一下。
头顶传来林颂安的轻笑声。
“好可怕,谈小猫,我总觉得你想趁我睡觉刺杀我。”
谈宁:“……”
“用你尖尖的爪子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然后转移我的亿万家财,逃之夭夭。”
谈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挣扎着逃出林颂安的禁锢,刚坐起来又被林颂安抱了回去,“着什么急啊?被我说中了?”
谈宁只觉得幼稚,此刻他变成了林颂安肆意摆弄的毛绒玩具,双手双脚都被困住,林颂安紧紧贴着他,咬他的耳朵和脸颊。
“说话,”林颂安腾出一只手去捏谈宁的下巴,问他:“你是哑巴吗?”
谈宁能感觉出来林颂安的语气里掺杂着微小的愠怒,也许不是微小的,是冰山一角。
这些日子林颂安可能积攒了不少情绪,亟待爆发。
他们又陷入僵局。
林颂安一时没控制好力气,谈宁被弄疼了,只能被迫开口:“你这段时间很不舒服吗?”
保持炮友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颂安除了最开始刚分手的那几天很生气,之后好像也习惯了,和他一样默契地闭口不提,可是最近这几个月,林颂安明显有些焦躁。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易感期?”
林颂安整个人都靠在谈宁身上,“是,宁宁,我很难受。”
谈宁低下头,“我没有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有药,”林颂安看着谈宁的眼睛,像是刚谈恋爱时那样,他说:“宁宁,给我一颗定心丸,剩下的事情都由我来解决。”
他说得很清楚了,谈宁也听得懂。
可是现实一定不是林颂安想象得那么顺利,谈宁也不想让林颂安一个人承受所有压力,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前一片雾蒙蒙。
怎么解决呢?
谈宁曾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里翻了一个星期的书,也找不到与此相关的成功病例。
而且他和林颂安之间,从来不只是易感期那么简单。
很多条鸿沟,跨过一道又是一道,光是想想就觉得好辛苦,感情得有多深才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谈文彬和越莹最开始也很相爱,后来搞成那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所以谈宁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