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跳着跳着,男孩就不见了。
长大的女孩孤零零地抱着自己,风一吹,花瓣落了一地,她捡起一朵,插在自己的发间,起身在月下转圈,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出无字的舞台剧结束,台下安静了几秒,而后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一片掌声中,沈梵梵捂着脸,泪如雨下,早已泣不成声。
大概因为经历相似,心境相同,所以感同身受,积累的这么久的情绪,突然溃堤。
不是说纪叙想和常晴领证,所以让她过来送惊喜的吗?
本来多让人开心的事啊,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
分开和无奈,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的时候,真让人难过啊……
纪曜没怎么看舞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沈梵梵那处,看着沈梵梵微微颤抖的肩膀,他死死抿住唇,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听其他人说她难过的哭了,和亲眼看见她哭,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揪心的感觉,整个心脏都像被人用手捏住,也许再用力一点,就是血肉模糊。
很莫名的,他眼前闪过很多年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那位苍白的女子站在悬崖前,回头笑了一下,而后闭上眼,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漂亮又决绝,但她的眼神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难过。
那个时候,纪曜就觉得,这个漂亮姑娘不应该难过,更不适合流泪。
那时情窦初开的少年意气风发,还对未来充满着无限的憧憬,他想象着自己会找回这个姑娘,会和以前一样,护着自己宝贝的姑娘一辈子,不让她难过。
而如今,已成熟的男人却数次推开自己心爱的姑娘,眼睁睁地看着她哭泣,还纠结着、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
表演结束,在表演者和主持人交接的时候,灯再次暗下,纪曜动了。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应援棒和灯牌发出的淡淡灯光,一片嘈杂中,沈梵梵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身边的空位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她依旧埋着头,只当自己听错了。
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冷松木夹着薄荷的冷香,却像极了纪曜身上的味道。
“嘭”的一声轻响,天花板上的灯大亮,冷香也黏上了鼻尖。
和香味一起黏上来的,还有低沉好听的男音:“哭什么?”
“咚~”
悠远的钟声好像又在耳边响起,浑厚、绵长,似敲出了阵阵回响,声声不绝。
看着眼底的手帕,沈梵梵怔住,连眼泪都忘了擦,任它顺着脸颊流下,砸在捏着白色手帕的修长手指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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