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昧,我告诉你,我怎么都不会放弃你的!”木绾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几乎都站不稳身体。
月昧注意到木绾的脸色,觉得很不对劲,“你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没事,我去给你热菜。”木绾倔强地摇摇头,她可以撑下去的,她不会放弃他,也不会放弃自己。
可是木绾还没走几步就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月昧急得想过去抱住她,但是他的腿根本没办法动,被木绾封住了穴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木绾,你怎么样?”月昧急得大喊,他从来没见过木绾这么狼狈的时候,一直以为木绾都是坚强的,有什么苦和痛都咽在肚子里。
“没事,没,事。”她好想睡,好累,可是她不能倒下,要是她倒下了,月昧也就完了,今天来杀她的黑衣人,她不知道是谁,但是隐约觉得是杀人灭口,可是她不曾知道什么秘密,难道是和月昧有关?
木绾扶着桌子站起来,已经有不少血流到了地上,嘴唇决裂苍白,她快速封住自己的穴道,不让血再流下去。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月昧终于看到了她腰间已经湿透的衣服。难怪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呵呵,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木绾笑了,笑得很好看,像夜间绽放的夜来香,白净雅致。
“快回答我。”月昧看到地上的血迹,眼中全是心疼,没错,他承认他是自暴自弃,可是他没办法看到木绾受伤,他还是会心疼,会着急,可是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他更加的没有用,更加的无能。
木绾依旧笑着,笑得很甜,能看到月昧为她伤心,她觉得这个伤受得值得,就算这一刻她死去,她也会是笑着的。“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一会包扎一下就好了。”她不想让他担心,现在有谜团等着她去解,所以她不会倒下。
“你把我的穴道解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月昧眼中全是担忧,他看木绾的状态确实很不好。
“解开你的穴道,你会离开的。”木绾摇摇头,她撕下自己的衣服在腰上紧紧地缠住,然后强撑着在厨房简单弄了一点吃的送到月昧的房间里便离开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了。
月昧看着木绾虚弱的身体,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他是一个男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受累。握紧拳头,他全力想要冲开穴道,他隐隐可以猜到木绾为什么会受伤,一定是那个人动手了。
木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桃花楼的,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人已经晕死过去了。当桃花楼的丫鬟发现高烧的木绾时,她已经昏睡了一个上午。给她喂了一大碗的腰之后,她才慢慢醒过来,看到慕雁歌关切的眼神时,不禁愣住,一直以来,她都喜欢独来独往,身边的人不是下人就是仇人。除了月昧,她没有见过谁这么关心她。
“你醒啦,真不容易,大夫说差一点你就一命呜呼了。”慕雁歌没好气地说道,看到她带泥的鞋就知道她晚上出去了,不过竟然还会回来,是个不错的人。
“谢谢。”木绾开口道谢,之前她没有谢过慕雁歌,但是在刚才看到慕雁歌眼中的担心时,她不自觉开口说了谢谢。
慕雁歌一愣,难得从木绾的口中听到谢谢,她笑笑:“你好好养伤,可别想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
“嗯。”木绾点头。
慕雁歌走出木绾的房间,刚才她桃花楼的时候看到木绾的样子吓一跳,真的像是快死的人了,还好现在没事了,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小诺诺,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慕雁歌见诺冥正皱着没有在想什么。
“非往啊,诺冥是愁死了,可是又不敢和你说。”荆语兰笑着靠着慕雁歌,让慕雁歌很无语,每次荆语兰都喜欢靠着她,让她拿开又不好意思,可是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慕雁歌见诺冥瞪了荆语兰一眼,觉得一定有问题,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呢?“小诺诺不会是你看上了什么不该看上的人吧?”
“噗”荆语兰扑哧一声笑出来,“非往啊,亏你想的出来,是附近一家酒楼,本来生意挺好的,但是桃花楼开张之后,他们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所以他们现在重新开张,已经免费两天了,很多客人都去了那里。”
“什么?”慕雁歌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难怪今天她来的时候感觉客人不怎么多,原来是来了个竞争对手,居然免费两天,要死啊,不就是恶性竞争吗?
“非往,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把客人吸引回来的。”诺冥信誓旦旦地点头。
“没事没事,别急,这种事情慢慢来,我会先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在商议,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那个姑娘,对了,诺冥你要是有时间就跟着她多学点武功,防身也好。”觉得诺冥还是需要学点武功。
诺冥点点头,他发现慕雁歌对事情总是有安排,收留这个木绾姑娘并不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心,他要好好向她学习,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可以独当一面。
慕雁歌回去之后就在想竞争对手这件事,她必须得先去这家酒楼看看,不过该用什么身份去呢?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以非往的身份出去吧,省得麻烦,毕竟离王妃的身份有很多尴尬的地方。
最近,欧阳离镜都在外面忙,很少回到府里,慕雁歌也乐得轻松,随时都可以出去,第二天,她就出现在了四季春这家酒楼,要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坐着,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不禁郁闷,这些客人本来都该去桃花楼的。
她朝四周看看,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不禁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