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两眼目光看向了左都御史范何:
“范御史。”
“看坐。”
听着孙相的招呼声,左都御史范何应了声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来人呐!”
“给范御史上茶!”
左相孙志才的一声喊后,孙家的一家人随后端来的一杯暖茶。
此茶算不上名贵,但口味不差就行。
毕竟,当下的大墨,是位好官都能理解。
等范御史饮了一口茶水后,左相孙志才方才询问来:“范御史这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呐?”
听后,范御史站起了身来,从袖中拿出了本帖子来,递给了左相孙志才。
“孙相。”
“您看看这个。”
接过后,孙志才便将手中的公务暂且搁置一边,看了来。
坐在椅上的范御史呢说了来:“这是都察院最终决定好的罪责,孙相看看可还有何不妥?”
一番仔细看后,左相孙志才有些心软了,心软的不是上面官员的罪责,还是官员家人的罪责。
虽说自古以来,官员犯错,这自己的家人逃不了干系。
“这罪会不会太重了些?”
听见孙相这么一说,范御史有些意外:
“怎么会?”
“孙相认为哪位官员的罪重了?”
左相孙志才叹了口气,看着这帖子上的字,道来:
“不是官员的罪重。”
“老夫的意思是这些官员的家人罪重了些。”
“这苏云起是这计划的领头羊,这斩首示众很合理,但是这家人都得斩首,重了些。”
听到这儿,左都御史范何忍不住的打岔了一句来:“可这自古以来,官员犯错,这家人逃不了干系呐?家人所罚的轻重都是根据官员罪责的轻重来决定的。”
孙相再叹了口气,毕竟,受冤的人只有受了冤才能明白这种滋味。
虽说这些官员的家人算不上冤,毕竟这罪都是明确而定的,但这自己都没犯错,就因为家中的家主而牵连,确实有些冤。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还是不要被斩的好。”
一听,左都御史范何不解的问了句来:“那孙相是想?”
“官员犯错,自己的家人跟着受罚本就没错,可这罚得太重了,就难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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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全都不必处以斩刑。发配边疆、充军,又或者是流放琼州、琉求,亦或者是没入贱籍为好。”
听着孙相的这么一说,左都御史范何似乎觉得也好。
如此一做,正符合当今天子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