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我们赈灾粮!”
听见话语,身为河县的知县孙君泽踏过废墟走了过来。
对,你没听错,是孙君泽,就是京城中之前的孙府孙志才的大儿子。
如今的他,在这河县当上了小小的知县,身材不见胖倒是比以前瘦了许多。
自从当了知县,孙君泽更加明白了这个世道有多不公平。
就拿在河县当知县这段时日来说,明明自己很认真的在改善民生却遭到了百姓的不理解及唾骂。
这么多年来,君泽脸上黑了不少,而似乎也忘了娶妻。
如今的他算来也有二十九岁了,过完了今年就已经三十岁了。
“各位乡亲们,听本官说一句。”看着个个手中拿武器的百姓,孙君泽心里有些慌来,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局面:“各位,如今赈灾粮还未到,各位乡亲们暂且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等赈灾粮到了,本官自会通知大家,可好?”
听着孙知县的一声话语,并未瞧见有何好转。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要不是几月前,你把全部粮食转移走了,今天大伙能饿着肚子吗?”一百姓大吼道。
听着这百姓一说,作为河县知县的孙君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自己也是受到上面的指示。
看着孙君泽被百姓们刁难,女子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拉,走至知县孙君泽一旁,大喊着:“你们不信,我信!赈灾粮没有道来,我们拿什么给你们?你们仔细瞧瞧,这么多年来,孙知县瘦了几圈了。要是衙门中有粮食,他至今还会饿着肚子吗?”
说话的这位是县衙门的厨娘李子乔,如今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给县衙门做饭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好像是从孙君泽担任河县知县后,李子乔方才当上这衙门的厨娘的。
她一脸黄彤彤的面孔,五官还算好看,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定会更加美丽。
在李子乔担任火房厨娘的这些年里,知县孙君泽与着县衙门的其他大小官员皆已经习惯了李子乔的饭菜,就像是白吃不厌一般。
李子乔的一说,认识她的和不认识的百姓皆沉默了起来,一双双目光看向了瘦弱且有些面黑的知县孙君泽,看着真如那姑娘所说,只好摇摇头,散去了。
瞧着李厨娘这么有用,身为河县的知县孙君泽一脸笑容的看向了厨娘李子乔:“谢谢你了。”
得到孙君泽的夸赞,李子乔满脸笑容:“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当年,你收留了我,让我当这火房厨娘,不然,还真不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在街上乞讨呢。”
听着李子乔这么一说,再瞧见她那美丽的笑容,不知为什么,自己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在有李子乔的出面,不然孙君泽还不知道嘴笨的自己会落得什么个下场。
此时的容阳府及周边受到地动影响的府州县皆在等待着朝廷的赈灾粮到来。
而朝廷这边,此时的赈灾粮还在准备之中。
实行了禁海令,在支助将军夏绍元扫灭倭寇上的钱粮已经停了部分下来,可兵部尚书桂元纬却久久拿不出来这钱粮。
按照这个理儿,户部的钱粮已经给至了兵部,而今已经取消部分用于抗倭的钱粮应该由户部支出才是,可户部却说是在兵部手中。
而兵部却不承认此事,说是钱粮自从上一次拨给了抗倭上便再也没有得到过。
还有,按理说,凡是支出去的钱粮,给了哪个部,户部应该有记载,拿出记载的册子便是,可工部却声称那次由于记录官员的疏忽,并未记录在册。
这就导致了,过了几日皆未能拿出钱粮来。
“传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过来。”
“好。”
过了一会儿,两尚书走进了丞相府中,看着左相苏云起的眼神,两位尚书似乎没有一点害怕的面孔。
“这过去了几日,你们两怎么回事?这赈灾粮再不筹集出来,这还如何赈灾。你两看看,这有几本是当地官员递上来的奏疏。”
“左相,我户部的钱粮那日确实是支出了,只是未有记录在册,这事,左相应该问桂尚书才是。”户部尚书岑文星道。
一听,兵部尚书桂元纬有些急了:“我兵部可是一点钱粮都未收到。岑尚书,你比我年长几岁,不会这般糊涂吧?哪有没有记录就将钱粮拨给我兵部了。”
“我可没糊涂,这确实未有记录在册,皆是我户部负责记录官员的疏忽,未有记录在册。桂尚书,钱粮确实是支出了,你可莫想抵赖,好私吞这钱粮。”兵部尚书道。
“岑尚书,你可莫要冤枉我,有没有得到这钱粮,我最清楚不过了。”
瞧着两人议论个不停,左相苏云起听不下去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