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奕眸光瞥了旁侧一眼,用只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这种地方面对这些人,但是事情总归是要处理的。我会尽快结束,你就稍忍片刻。”语落,伸手解开了安雨欣的穴道。
重得自由的安雨欣平息了心中不安分的情绪,撇了撇嘴道:“麻烦!”
若奕淡漠的眸光划过一抹宠溺的笑意,看向诸位大臣道:“各位认为此遗诏可疑不过是出于难以相信父皇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予一位姑娘,不过今日在此,若奕可以以太子之位证实此遗诏确是父皇手谕,而父皇临终前,确是将遗诏交予了一位姑娘,而此人现在就坐在本太子旁边。”
众人闻言互视一眼,斟酌着言辞。多数人对若奕方才所言深信不疑,毕竟如若是空穴来风,太子又怎会以太子之位来作担保?
但也不排除少数人另有想法以太子与雨欣姑娘的关系,如今可以说是站在一条船上。既然如此,太子为了维护雨欣姑娘而做些让人匪夷所思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直保持沉默状的德亲王缓缓开口,“太子此言确是很难不让人相信,但是这也毕竟只是太子的一面之词,怕是有些难以服众啊。”
见有人说出自己心中不敢说出的想法,有几位大臣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德亲王言之有理。不知除却太子殿外,可否还有其他可作证之人?”
若奕看向座的眸光中刹那间闪现的一抹煞气迅速被压倒一切的漠然盖过旁人自是看不出丝毫异样,安雨欣却清楚的觉察到由身旁位置所散发出的丝丝清凉随后瞟了一眼方才说话之人。心中暗自替其默哀。怕是那人连自己得罪了阎王爷还犹不自知吧
“张大人是觉得本太子以太子之位作担保还不够有力?亦或是认为本太子有说谎之疑吗?”若奕冷声道,对语气中透着的微微不悦不耐丝毫不加掩饰
看戏状的安雨欣低声啧啧两声。又是那位张大人?看来这位张大人定是诸位大臣中最没有眼力劲儿的一位了
张大人闻声吓得连忙起身,附身跪在地上,惶恐的扬声道:“殿恕罪,微臣微臣绝没有质疑殿的意思。就算给微臣十个脑袋,微臣也不敢质疑殿啊!”
若奕眸光仍然漠然,面色如隐约散发寒气的美玉,让人轻赞之余,望而生畏
德亲王一双老眼闪过精光。抬手抚了抚巴上黑白参半的胡须,含笑道:“张大人,你这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张家世代忠臣,一心为朝,殿又怎会是黑白不分之人?方才定是想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瞧瞧你还当真了!”
语落,张大人迟疑着抬眸,却又不敢看向首座。心中自是知道德亲王所言只是为了缓和当紧绷的气氛,为自己开脱。但殿没有发话,他又怎敢动上丝毫?
安雨欣眸光掠过笑的爽朗的德亲王时有一瞬间的冷凝。怎么?老狐狸才刚葬。这厮就按捺不住了?呵,本还以为是何许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张大人怕是德亲王在朝中的“自己人”吧,当着诸多大臣之面,在储君手保人固然风光。只不过实乃不明智之举
若奕虽平日与这位王叔不怎么走济,但德亲王在朝中位高权重,该给的面子自是要给的。随后看向德亲王笑道:“还是德王叔了解我!张大人,快起身吧!以后定要分辨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
张大人闻言忙连连应“是”,颤颤巍巍从地上站了起来,回了位上。额上早已是冷汗淋漓。如同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般的虚脱无力。
经张大人这么一出,就算还有人心存想法。也不敢再妄自发表言论。殿内一时沉默无声,无端的压抑
此时。殿外一名守卫进殿禀报,有些犹豫着道:“殿,高公公和太后娘娘”
还未等那守卫吞吞吐吐的禀报完,若奕便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须臾,太后由高公公搀着徐徐走进殿内。诸位大臣刚欲行礼,便被太后出言打断道:“哀家来此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便走。各位不必多礼了!”
“是,太后娘娘!”语落,诸人齐声应道。
太后老人家此时来做什么?安雨欣带着疑惑的瞟了旁侧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俏皮的朝太后一笑,挑动了眉毛。
太后嗔怪的瞪了安雨欣一眼,这个臭丫头,此时还有兴致玩笑。被瞪了一眼的安雨欣委屈的撇了撇嘴,她只是想缓和紧绷的气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