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她眼都不睁,手却抓得牢,掰都掰不动。他坐下来,看着她:“现在知道抓紧了,不觉得晚了吗?”
夏灯眼睫颤动,酒后的嗓音有点哑:“我头疼,胃也疼,能不能麻烦你照顾我一下。”
她十分客气,好像已从醉意中清醒,游风瞥过去:“让谁照顾?贱男人?”
“对不起,我喝多了,那都是醉话。”夏灯抱歉道。
“不是说没喝?”
“……”夏灯耍起无赖:“我忘了。”
拙劣把戏,游风置若罔闻,不甚在意道:“我当你全都是醉话。我们早分手了夏灯。”
夏灯松开了他。
游风没有多留,醒酒汤也没给她订。
夏灯手背搭在额头,呆望着天花板,有些地方疼得比头部严重。愤怒情绪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说得对,他们早分手了,她没有立场去怨他找固定炮友、结婚对象。
游风回到对门,拧着双眉拄住角柜,手背到手臂的筋骤然明显。他好像被她传染了,突然头痛欲裂。
沈佑在这时打来电话,问他开完会没有,什么时候来聚会现场。
航大同学听说他来涂州,都想添一把柴火,烧一烧热灶,不约而同地凑到一起,巴望着他这尊佛爷大驾光临。
他没心情:“我答应了吗?”
“问你了吗?这是通知。敢不来,我就把你和唐夕是假料的事泄露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游风给他挂了。
沈佑又打过来:“能不能有点素质?事业做得再大也要交际的,行走社会人脉关系重中之重,不懂?”
“向下交际等于扶贫。”
“……”
沈佑不需要游风来告诉他这一点,所以游风大概知道,这场聚会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可能是女人,便问:“谁来了?”
十年兄弟,知根知底,沈佑也不跟他装,坦白道:“梁麦,还有她现任男朋友。”
梁麦是沈佑前女友,他们航大校友,沈佑读博时两人在一起的,博士毕业时分手的。
游风明白了:“雄竞现场。”
“……”
“你好好享受。”
“……”
“就你会阴阳,赶紧过来!我急需你的支援!”
“我没空。”
“哦对了,我们在小柳家,总店。你知道吧,小柳家老板跟谈判官余焰女士是老友。刚才老板招待了她的外甥,就在隔壁包厢。”
“别铺垫。”
“她外甥做投行的,咱同学有认识的,听说他是来涂州相亲的,相亲对象正是余焰女士之女,我们新闻界翘楚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