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是真的,要让夏灯知道他在疯也是真的。
他以为她会后悔,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怎么追到伦敦,在她公寓外淋雨罚站,她都只是那句“我们的问题解决不了,就别互相耽误了。”
他当时真恨她,却总不及爱她,他咬牙要比她厉害,最好以后可以掌握对她的生杀大权,扭头又在夜里喝得烂醉。
这样混沌的日子过了半年,百合出现了。
最开始他恶念乍起,决定一口回绝掉,让她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但他手不听使唤,不仅同意了好友,甚至答应了她那个匪夷所思的戴面具做爱的要求。
初时他还不理解,好好在一起不行吗?做爱都能光明正大,这面具一戴只露嘴,还不能亲,最多口。
渐渐他明白过来,她不能一心二用的问题解决不了,但又舍不得,这样他们只有肉体关系,没那些负担满满的“早安晚安”,可以边实现自我价值,边找到对方以宣泄思念。
就这样,他维护她的良苦用心,佯装不知是她,跟她做了八年不示身份的固定炮友。
想到这里,他没来由地怨。
现在她已然回国,对事业也不再死心眼,他就想她服个软,她怎么就那么倔呢!昨天那种情况都不松口,总之就是人她要睡,服软的话别想让她说?
还巴巴去伺候她?
游风你疯得可以。
他气得紧,从沙发上起来,泻出一口气,身上青筋都鼓了一个遍。
反正她要是不明确表达她就是想他、控制不了,她一切小动作他都不会再理会。
像一接她电话马不停蹄飞奔过去的情况,必不可能再发生!
夏灯跟赵苒约了中饭,约在一家从疫情环境中挣扎存活的日料店。
赵苒喝一口清酒,问夏灯:“你要不就在北京多待几天呗?”
夏灯在和沈佑聊天,没顾上回。
赵苒也不急,咬口蟹黄糕,静等她聊完。
夏灯不是喜欢聊天的,她深以为有事打电话更效率,但沈佑的消息太突然,又太吸引她,她便没管许多。
沈佑很快又发来:“我不在北京,游风下午也得走,谭一一那小崽子没人看着不行,最近因为那女孩上特级班的事跟家里闹开了,嚷嚷要独立呢,你看你能不能帮忙照看一下?”
夏灯说:“他总得迈过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