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再费什么心思去说动我外婆,更不要再找云汐,我们之间完了就是完了,谁来帮忙都不可能改变任何。”
“司尧,我、或许我刚才真的是误会了,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陆司尧无视关嘉妮的话,直接绕过她往外面自己停着的座驾走过去。
关嘉妮穿着高跟鞋,一路在后疾步跟着,始终是没有男人的步伐快,而且是一个有心要甩了你的男人,最终,陆司尧上了车,车门一关,启动车子就离开了。
关嘉妮怔怔站在一旁,已经入冬,即使是上午也是冷的,她看着那辆开走的蓝色卡宴,心更沉到了谷底……
那一巴掌留在脸上的痕迹还很清晰,她只能失魂落魄地招了一辆计程车,也跟着离去。
只是,没过多久,小虎看到,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陆司尧,又回来了,重新进了云汐的办公室中去。
这一次小虎的眼睛更盯着云汐办公室的门上了,只要一有什么动静,他就能立刻反应。
……
有人推门进来,云汐抬头,看到是去而复返的陆司尧,没有太意外。
陆司尧自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沉默不说话。
手里在把玩的水晶灵摆放回盒子里,云汐起身,走过来。
刚刚他们走了之后,云汐就思考过一番了。
陆司尧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正是因为遭受家暴过度而去世的,所以在陆司尧心里留下了很深的
阴影,他因此痛恨自己的父亲,也一并痛恨所有会动手打女人的人,因此,他确实从来不会动手打女人。
但是,他本来以前就有心理问题,情绪又是极容易不稳定的,性格也是很大男人的那种,在面对自己的未婚妻出轨,给自己戴绿帽子之后,依然没有动手,只能说那是他能保持的理智。
可是这种理智,看来现在有点危险……
从来不对女人动手的他,刚才还是对关嘉妮动手了——这让云汐觉得,关嘉妮跟陆老夫人想要拜托她的事,成功的可能更是少之又少。
“抱歉,让她来闹了一场。”
陆司尧开口了。
“没事,我能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也不要对每个人那么好……有时候,我都会想,你也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
陆司尧没有看她,目光一直落在身前茶几上的那只小茶壶,浅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壶中半满。
“其实我没有刻意说要对谁好,只是我自己觉得可以理解的,我就接受它的存在跟发生而已。”
“而且,那些都不是重点,很多的烦恼都是人自己给自己设定的。”
“比如?”陆司尧问。
“嗯……比如,一个人失去了恋人,感情,真的会痛不欲生吗?真的就不能活了吗,其实那都是自己给自己定位,也是这个世界的普遍想象灌输给我们的定位,你可以选择让自己无比沉浸在那种绝望跟失去之中,但是,你也可以选择让自己用平静的方式渡过那个期间。”
“说得容易……”陆司尧轻哼。
“嗯,不过至少我自己是做到了,也不止我一个人做到,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束缚,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以为过不去的坎,有一天一转身,你就会发现,坎已经在自己身后了。”
当初刚知道邢子遇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刚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云汐同样难受,邢子遇是她下定决心托付终身的人,那一个打击,击碎了她对婚姻的美好向往。
可是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那样虐待的不是负心人,而是自己,她不会那么傻。
她只选择能够帮助自己的方式,而不会选择让自己沉溺悲伤的方式,所以,她毅然走了,去了印度。
人要多疼爱自己,自己不爱自己,没人会爱你,所以,她要去修复自己,让自己赶紧重新恢复起来,而不是浪费时间去让自己变得更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