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们有一瞬的安静,有人心知肚明,有人茫然不解,有人好奇地侧耳在听。
燕岁走到灵牌前,仔细看着遗照上的男人。燕岁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曾开口叫过他&ldo;爸爸&rdo;,但无论如何,那些真金白银都是他给的,让自己在国外的这十年过得潇潇洒洒。
燕岁放下花,修长纤瘦的青年跪在软垫上,向灵牌磕了三个头。
&ldo;啊‐‐&rdo;女人的尖叫声。
&ldo;许卿耀你这是做什么!&rdo;另一个女人的惊呼。
燕岁被旁边的人狠踹了一脚,跌到旁边。他都不用思考,应该说,他早知会有这么一遭。
旁边有人扶了他一把,燕岁小声说了句谢谢。
别墅里登时乱作一团,许卿耀踹他一脚还觉得不够,又想扑上来揍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ldo;你有什么资格回来&rdo;、&ldo;你和你妈都没有资格&rdo;,气得老太太拐杖直捣着地板,当即几个人拽住了他。
而这么多年在大宅里讨生活的潘绫鹿,见状,直接往摆着遗照的灵台上瘫,哭嚎,&ldo;老许!你走了什么都不管了,连我都不管了!你不如把我一起带走!&rdo;
有人拿出手机录像了,大宅保安训练有素,他们常年跟着许骧龙,一个箭步上前用手挡,表示请勿摄像。
燕岁一直低着头,他不想被拍到。
这种场面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他先走到老太太身边,&ldo;奶奶,我去洗一下手。&rdo;说着,示意了一下手腕上跌倒时蹭破的地方。
老太太抱着许卿嫣,&ldo;去吧。&rdo;
许卿嫣被吓坏了,却还是盯着燕岁的脸。
客厅里人仰马翻,许卿耀的两个伯伯一边一个架着他,阻止他追过去。潘绫鹿哭得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来客们交头接耳,对这样的豪门秘辛议论纷纷。
其中一句话,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传进了许卿耀的耳朵。
&ldo;许骧龙这儿子,可真沉不住气,他要是继承了许骧龙的股份,那许氏制药估计完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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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景燃正在达喀尔拉力赛在巴黎的发车仪式。
当然了,观众席。
主持人穿着羽绒服,每台参赛的赛车都会开到这个发车台上,车手和领航会在这里向粉丝们致意。
今年有中国车手,景燃戴了鸭舌帽和口罩,他不想被认出来。
有中国车手,自然现场也有中国车迷。景燃附近的中国车迷在聊天,他并不在意,也没想去听。
直到有个熟悉的头衔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
&ldo;看微博了吗,许氏财团那个&rso;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lso;,在灵堂对&rso;天选继子&lso;大打出手!&rdo;
&ldo;哇,有视频吗?让我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