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怎么也钻不进去,罗汉榻下边太窄了。
薛秘书拉起白鹤鸣。
“镇定,白总,没做什么夫人不高兴的事儿,你只是在应酬、”
薛秘书深呼吸,试图镇定。
“你可拉倒吧,你让我镇定,你哆嗦什么啊!我老婆啥脾气你不知道啊,那小心眼爱记仇的,回头能整死我!我先躲躲,不,我先装睡,你就说我喝多了被人拉过来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鹤鸣环视一周,房间里董事不多,三个,但是人多,十多个人,除了他和三位董事,薛秘书以外,全部都是陪酒的男性服务者。也可以说是少爷们。
天地可鉴,对着天发誓,对三清祖师爷发誓他啥都没干,真的,名义上是一人俩歌陪酒的,但是他的这俩也被派去和董事们喝酒聊天,他就在这看着的。
但是啊,但是是问题的关键啊,他拍着胸脯答应庄蕴,什么夜色夜魅他都不来了,和这种声色场所绝缘的。
背着庄蕴,他偷跑来喝酒,别说订婚,不给他戴个绿帽子,那就念无量天尊!
“薛秘书,开门!”
庄蕴不急不缓的开始敲门,也不骂人也不生气的。很客气的要求开门。
“去去去,你去,就按我说的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白鹤鸣往罗汉榻上一躺。闭眼。
我醉了,我不知道。
我睡了,我不知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
“鹤鸣?鹤鸣你在里边吧,出来吧。”
敲了敲门,薛秘书踌躇不前,说实话他也怕三夫人,三夫人生气时候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你,好像说一句骗他的话都有罪恶感。
“鹤鸣,你出来,回家。”
回家?回家你不收拾死我我和你一个姓!
白鹤鸣腹诽着。
“鹤鸣!白鹤鸣,我耐心有限,你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你现在就已经生气了。
白鹤鸣睁开眼睛,指指薛秘书。
薛秘书硬着头皮,看他打开了门,白鹤鸣继续装睡。
看到薛秘书出来了,庄蕴笑了笑。
“你看到我跑什么?”
“没有没有,那我哪敢啊!三夫人,那什么,白总喝多了,是里边几位董事没过瘾,拉着白总给带到这的,他们干什么和白总没关系,白总什么都不知道。睡了。”
薛秘书真是第一大秘,把白鹤鸣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着重强调,什么都不知道。
“薛秘书,听说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