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变得更加柔软。
“哎。”时易忽然弯曲手指,轻轻挠了挠辛念的手腕,“你发什么呆呢?”
“哦。”辛念正襟危坐,轻轻嗓子,“让我看看你的事业线,哇,时易,你的玉柱纹很清晰嘛!而且穿过智慧线,止于中指下方……你以后的事业会成功的。”
她抬起头,时易笑了笑,他不信这个,只知道人定胜天,“废话,当然会很成功,再看看别的。”
“生命线是这里。”辛念的指尖从时易食指和拇指中间的那道线轻轻划下来,“呈淡红色,而且长,你会长命百岁的,没有病痛,儿孙满堂地死去。”
时易挑挑眉,抬了抬下巴,“继续。”
辛念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睁大眼睛,“你的感情线……从始至终只有清晰的一条,没有分叉。”
“哦?”时易也低下头,靠近了她一些,“哪条是感情线?”
“最上面的这个。”
“那让我看看你的。”时易忽然霸道地抓起辛念的手,一皱眉,“你这感情线分叉了是怎么回事儿?”
“哪里有分叉?”
“就这儿。”
“这么短,根本看不清楚,不算分叉。”
时易冷哼,“你这人不专一。”
“我怎么不专一?你不要血口喷人。”
时易笑了,歪着头看她,“那你专一在谁身上?”
辛念微微一愣,耳朵根烧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自己却先向后倒去。
时易依旧抓着她的手没放。
辛念结巴了一会儿,目光慌乱,半点不敢吐露内心所想,“我哪知道?你真无聊,而且八卦,说是给你看手相的,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时易盯着她的眼睛默默看了一会儿,许久不语,然后偏过头,恢复了懒散的模样,“回去吧。”
午饭后,赵晓佳教辛念打麻将,时易坐在一旁,接了个电话。
是费延打来的。
“喂,哥?”
“你小子在朔城赚大钱了?还是泡上妞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费延不正经的语气从那头传来,时易站起身,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乐道:“我赚什么钱,赚来的最后也得还。”
费延笑了两声,“说正事儿,我昨天回了一趟修理店,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你爸,时雨什么时候放出来了?”
“大概有两年了。”
“你见过他?”
“嗯。”
“打了一架?”
“嗯。”
“行啊你,时易,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跟你有什么可说的——我一个人揍他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