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雨盯着祝含烟的脸,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你是祁祸的女朋友?”
要不是戚箫吟就站旁边,她简直要脱口而出:你这朵鲜花怎么回事啊?!
祝含烟对戚箫吟有本能的亲近感,对其他人倒是都一样,温柔却有距离感。
她脸上笑意浅浅:“是的。”
戚箫吟见沈新雨挺想亲近祝含烟的,再加上祁誉来了亲戚正朝她示意,便留两个小姑娘聊天,自己先离开。
沈新雨和祝含烟先聊了会儿其他的,后面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谢景福那里。
祝含烟听出来了沈新雨的潜台词,便把她知道的关于谢景福的情况一一告诉她。
几句话的功夫,沈新雨便觉得自己和祝含烟成了朋友,把祁祸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蛋事,通通都告诉了她。
祁誉这边,来的人是祁誉的堂弟,祁祸的叔父祁让,祁祸从小被叔父架肩上长大,看到叔父便跟过去打招呼。
祁誉和祁让聊天期间,戚箫吟找着机会,低声问祁祸:
“你把人含烟带到家里来,和人家父母提前说过没有?”
祁祸没怎么放心上:“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说什么?”
戚箫吟这语气,好像他把三岁小孩祝含烟拐到了祁家一样。
戚箫吟一时无言,“你要觉得含烟没什么重要的,那就这样吧。”
祁祸听出来不对劲,搭住戚箫吟的肩喊妈,“重不重要您还不知道?教教您儿子。”
戚箫吟才说:
“你既然在你爸生日宴这么重要的场合,带祝含烟来认人,就说明你是认可她,想和她更进一步,对不对?”
祁祸说对,又提了句:“她马上就满二十了。”
戚箫吟抬头看他一眼,瞧他那副势在必得,一切皆在掌握的样,祁祸成长途中唯一让她担心的问题是,他走得太顺利了。
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他想做的,他都能做到最好。
从没遇上过什么挫折。
可感情偏偏就是他这样的人,最容易遇到的劫。
本来她以为像祁祸这样的性子,在感情上一辈子不上心的就那么过去了,顶多结婚找个没什么感情的,家世相当的联姻就好。
谁知道他会带回来一小姑娘,还宠得跟心尖上的宝贝似的。
戚箫吟想到祝含烟刚看祁祸时的眼神,她只能尽量让祁祸的感情路走得稳妥一点。
“既然是抱着要进一步的想法,那该走的礼数就要走对,带人家姑娘见自己家长,你得先去见人家家长,征求人家家长的同意。”
“祁祸,”戚箫吟难得没叫祁祸臭小子,她认真地对祁祸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祁祸难得在她面前敛了那副不正经的神色。
戚箫吟苦口婆心说完,觉得他这模样新鲜,拍了拍自家儿子俊俏的脸蛋,故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