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他和从前简直有天壤之别的变化。
他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收敛了那股放浪形骸又渣又欲的气质,变得沉稳而气场非凡。
他就那么微微颔首地直视着镜头,眼眸清冷慵淡,又如深谭般不见底。
甚至和在安树县出现的他,都完全不一样。
祝含烟对这样的祁祸全然陌生。
祝含烟有一瞬间的愣怔。
鞠暖挂断电话,见祝含烟情绪有异,跟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祁祸。
她有点儿吃惊。
祝含烟当年和祁祸分手的原因,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只知道,祝含烟并不如表面表现出来那般平静。
她觉得,和祁祸在一起的祝含烟,是鲜活的。
而和祁祸分开的祝含烟,虽然依旧在按部就班地生活,可却像是放在真空罩里的永生玫瑰,依旧美丽,但无生气。
只有祁祸能走进祝含烟的宇宙。
祝含烟与照片中的祁祸对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向鞠暖,“昨天通话,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什么事?”
鞠暖顿了一下。
的确有事,她现在资源不错,经常去社交,认识了不少优质的单身男性,想问问祝含烟要不要认识一下的。
照片都在她手机里存着。
可看到祝含烟竟然还在关注祁祸的消息,她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别的男生?”
祁祸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飞院的校草飞行员了。
鞠暖担心祁祸哪天传出订婚或结婚的消息,祝含烟接受不了。
祝含烟垂下眼,视线再次落到手机屏幕上,“没有。”
她把手机推到鞠暖面前,“这上面说,下周祁祸要回学校进行毕业演讲,还会再表演一次特技飞行,你有兴趣吗?”
当年祁祸在校庆上表演特技飞行,她因为要考英语竞赛而错过,即便看过了鞠暖拍下的视频,这件事也依旧是她心里的遗憾。
鞠暖觉得祝含烟有了些变化,但她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变化。
只知道,如果是以前,祝含烟是绝对不会当着她面,正常地提起祁祸的。
“我不确定下周的行程。”鞠暖愣愣地说。
“没事,”祝含烟浅浅地朝她笑笑,她都忘了鞠暖的工作性质,“那我就预约一张票。”
鞠暖见祝含烟既然已经能提到祁祸,没忍住问:“你们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分手啊?”
从前祝含烟总是因为家里的事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