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决定要点一下名,不能够这样,于是开口说道:“李叔,您有何高见了,也给我们这些人开解开解啊。”
他说的李叔是一位老人,算是这里年纪最大的筑基修士,名叫李思行。
有人说他要入紫府了,但是谢安澜却知道他已经不可避免的,进入了脏腑衰败时间了,不过无论怎么样,也是曾接近过紫府的修士。
李氏家传的是《玉土封神妙法》,家传一杆弥尘幡,更是达到了法宝级数,由李思行执掌着,玄妙非常,战力在广元府之中排在前列。
此时,他被谢安澜问着,本来他是不想这个时候开口的,在他看来,自己是在座的人中年纪最大的,算是他们的长辈,所以应该最后问自己。
但是现在后面还有人,却先问了自己。
李思行抬眉看了谢安澜一眼,谢安澜微笑着,眼中满是诚恳,似乎并不知道那些规矩。
他心中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李家现在只有自己一个撑着门面,族内后辈之中一个筑基的修士都没有,而自己寿元又不多,所以在这個时候被人以这种方式欺负了。
他明白,谢安澜是通过这种方式,隐约的抬他自己的地位,通过让自己这个辈分高的人都听从于他的话,发表了意见,那么后面的人谁能够拒绝他的点名呢?
但是他不能够发作,因为谢家盛头正盛,不但上面有一个筑基,据说还在冲击紫府,他谢安澜也是初结符箓,便有两道法意在身的天才人物,这对于一个修士来来说,能够省下许多的修法时间。
所以他不想得罪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谢家天才,由此他又想到这个时候,自己顺从于他,反而是一次结善缘的机会。
于是他笑着开口道:“一转眼,安澜你都已经独当一面了,犹记得你小时候来我们玉壁山时的情形。”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谢安澜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没有接话。
李思行却是自己收住话头,说道:“都是过往了啊,彼时的环境与现在完全不同,时事涌荡,我们广元府修行世家,既要立得住根脚,又要有能够观风向的能力,我们可不能够成为挡风雨的大树啊。”
“那样的话,我们广元府世家都将在大风大雨之中折枝。”
李思行的话才落,包文鸿这才开口道:“那李叔,你觉得现在是什么风向?”
“很明显。”李思行话才落,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因为很多人都说不清楚这里面的局势。
只觉得大家相系之间纠缠在一起,难以分辨清楚。
“是大家把事情想复杂了。”李思行说道:“我们把我们自己当做本地无法移动的树,其他的势力就当做是风。”
“从北边朝廷来的风合于天都山的风,是最强的风,强风过境,能够抵挡住的唯有大山。”
“有人觉得大山是镇南王府,有人觉得是镇南王府加我们这些世家,那么我们愿意挡这一股强风吗?”
李思行问完没有人说话,李思行却是继续说道:“我想大家都不愿意,因为山上的树木没有一棵树会认为这山属于自己的,所以只有认为这一片地方属于他的,那他就会站出来。”
大家立即明白这是指谁,谁会认为广元府属于他的呢?
那就是镇南王府。
“我们再来说一说这镇南王府是否能够抵挡住天都和朝廷的风?”李思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