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董怎有空过来?”在看了眼站在他跟前的孙子,百思不得其解。
“给邵老送人来了,”白慎行言语之间满是尊重,对待邵老的态度跟对待北当家的态度截然相反。邵老在留城也算的上是个正当的人物,他跟北派之间本无瓜葛,是人家野心勃勃想将他拆之入腹,邵老现在在留城致力于慈善事业留城百姓也是知晓,而这点、白慎行也知。
对邵老爷子的态度断然是要好一些,有些人不黑,但是碰见黑人的时候他不能不反击。“不知我孙子哪儿得罪了白董,”邵老见此情况心中还是有些感到不妙的。
“得罪倒也是谈不上,无非就是令孙年纪小贪玩成性惹了北派的人又连累了我爱人,我大老远的从汉城过来才救他们与水火之中,今日若不是看在邵公子是邵老孙子的份上,只怕邵老今日见到的是尸体了。”
白慎行言语平淡,不疾不徐看着邵老缓缓的说着。
邵老爷子本就年纪大,此刻被白慎行这么一说更是怒目圆睁的瞪着邵杰。
“邵老处理家事,晚辈不打扰了,”白慎行说着准备告辞。
“白董今日的恩情、我邵某铭记在心,若他日有需要,白董知会便是。”邵老对他拱手,言语之间义正言辞。
“不敢当,”白慎行谦虚回绝。
“还不谢谢人家,”邵老怒目瞪着邵杰,朝他吼道。
“谢谢白董,”邵杰弯腰道谢。
“留步,”他转身离开,直接上了直升机,这一次、直升机的目的地是汉城。
早在北当家哪儿白慎行一万个冲动想将邵杰扔给北当家任他处置,这个男人是死是活他不关系,可转念之间觉得这事儿不能便宜了北当家那个阴险狡诈的人,便生生忍了将他送了回来。
四十八小时未闭眼,让几人都疲惫不堪。而汉城此刻已然是骚动起来。
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放着浪漫的视频,网络上疯狂转载求婚视频,大街小巷全都在津津乐道此事。
整个汉城在八月二十九这天都沉浸在浪漫的海洋里。
而当事人此刻浑然不知。
直升机里谁都没在说一句话,良久、眼看着就要到汉城了,顾言看着白慎行才缓缓开口;“她需要医生。”她可以拉着许攸宁过来,可这会儿白慎行正在气头上,若此刻就这么武断做了决定只怕是更会引起他的不悦。
白慎行并没有因为顾言的话语而看她一眼;只冷声道;“郑武。”
“太太放心,已经安排好了,”郑武在她刚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本想说了。
奈何先生在场他不敢轻易开口。
先生虽然在气头上、可还是担心太太的,将医生早就安排好了。
顾言微微咬唇,低眸看着地板,在白慎行面前她似乎永远都慢一步。
直升机降落在一处她不知道的地方,这里她从未来过,而白慎行已然是轻车熟路,直接下去,转身进了屋子,顾言想紧随其后却又担心舒宁,朝她望了一眼,舒宁挥了挥手,示意她去。
而身后的郑武将一切看在眼里。
“你跟太太关系很好?”他轻问。
“生死之交,”舒宁看着他缓缓道出四个字。
“如果我是你,断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将她拉进来,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某些人的幸福生活来的有多不易。”
郑武跟随白慎行多年,见证了白慎行一路走来,那些现在看来豪不起眼的事情在当初真的是他一个人一秒一秒熬过来的。
如今他跟顾言家庭幸福生活美满,就在昨晚以前他还在尽心策划给她一场完美普天同庆的求婚现场,却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打破。
此刻的先生,周身的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总有一天你会看见,她这么做百利而无一害,”舒宁傲然。
顾言有顾言的幸福是不假,但她的存在对顾言来说有时候比幸福更真切,这点她深信不疑。“不打扰别人的幸福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跟一个病号聊人生之前你是否应该带我去看医生?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基本素养吧?”舒宁嘲讽道。
素养?真是搞笑,倒是能耐、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抨击自己了。顾言跟着白慎行进来,见他进了一处卧室,拿了套衣服出来扔给她;“洗个澡、家宴,别让长辈看出什么来。”若不是必要,他此刻断然是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讲的,因为顾言实在是太过分了,屡次将他视若无睹。
虽说这次有告知,但还是令他恼火。
见白慎行拿着衣服要出卧室,顾言从身后猛然抱住他精壮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起先我并不知道,我道歉、你原谅我别生气,是先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顾言一半真一半假的说着,见白慎行不言语她接着道。
“舒宁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在闹市区,她从小生活在留城,后来大学之后父母离婚在也未归过,我担心她是家庭上的事情所以才狂奔而去的,没想到会有突发情况,你原谅我、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