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本就燥热,而此刻的许攸宁更是燥腾不安,满屋子转悠等老大回来。
“你就不能别转了?跟只陀螺似的转个把小时了,你不嫌累啊?”许老二感觉自己都要瞎了,一回来便见许攸宁在客厅里瞎转悠,转了个把小时也没见她有停歇的意思。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她急切的问着许老二。
许老二一脸嫌弃,“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又没跟我说。”
“你俩不是很好的了?”
“跟你不更好?”许老二怼回去。
许攸宁火冒三丈,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扔过去,若不是碍着家里长辈在,估计两人直接开撕了。
“谁惹你了?找我撒气。”许老二一手捞过她扔过来的抱枕没好气到。“要你管,”许攸宁气呼呼。
她今日不过是想去诊所看看徐清浅的状况,哪儿想着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看见,诊所里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向,更别说徐清浅了,哪儿还看的到人。
给老大电话话愣是没人接,只好回家等他了,哪儿想着等了几个小时了都不见人回来。
一想到顾言最近去柏林,再加上老大电话打不通,她担心的要命,不会是两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为何老大个顾言关系会到这么如履薄冰的地步,到底是为何?
“我压根就没想管你,只求你你别在我跟前转悠,”转的我心烦。
“你走啊!今晚怎么不去陪你那些小女朋友了?”许攸宁横眉怒目的瞪着他,相见的人迟迟不回来,不想见的人死活在自己跟前瞎比比,愣是想上去抽两巴掌他。“不识好歹是吧?”许老二挑眉看着她道。
“不识好歹怎么了?”许攸宁气结,本就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他倒是不会向事直接来跟自己作对来了。
换平常斗斗嘴就算了,今日她没那个心情。
“你俩又干嘛?一天不吵皮痒痒是吧?”许母出来见她两人在横眉怒目的看着对方,没好气道。
“哼,”许攸宁一甩脸,简直是懒得搭理他,虽说许老二是她亲哥,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真的很没品。“老大今晚不会看回来了,你不用等了,”许老二翘着二郎腿跟她说到。“你又知道,”许攸宁瞪着他。
刚刚不说知道?这会怎么就知道人家不会回来了?“不信你等着好了,”他飘飘然的瞅了她一眼,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瞅着她。“妈”许攸宁拉着自己亲妈的臂膀撒娇。“干嘛?”许母没好气的应到。
“你跟老大打个电话,问他回不回嘛!”“你不是打过了,”许母问。
“老大不接她电话,”许老二不要命的飘过来这么一句话。“妈,”许攸宁继续撒娇卖萌。“我打,”许母拿着手机给老大打电话。
不料被老二说中了,人家是真的不接她电话。
“晚上回来嘛?”许母浅声问到。
“晚点,”许溟逸在那侧答道。
“那早点回来,”许母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许攸宁一见自家亲妈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想要撕了许老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老二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还没等她上来就麻溜的跑了。
这晚,许攸宁愣是从下午四点等到十一点多才等到老大回来,此时她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许老二看不过眼,坐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扶着她的脑袋。
听见开门声,他漫不经心道;“老大回来了。”这一声老大回来了,瞬间让昏昏欲睡的许攸宁跟打了鸡血似的坐起来,也不瞌睡了。许溟逸开门进来,见他两坐在沙发上愣了下;“还不睡?”“在等你,头都要垂到地上去的人一听你回来了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们聊,我睡觉去了。”要不是担心许攸宁个傻逼会滚到沙发底下去,他才不坐在这里陪着她傻等呢!
许老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上楼。
“这么晚不睡等着我是干嘛?”许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许攸宁上楼。
“你把徐清浅弄到哪里去了?”许攸宁直接开口。许溟逸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允回答,直到进房间,他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许攸宁在开口问了一遍。“你把徐清浅弄到哪里去去了、。?”“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你别管,”许溟逸淡然道。
“什么叫不管我的事儿,她好歹也是我的病人,”许攸宁咋呼道。“你的病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攸宁、你只要一心当好你的医生就行了,不该你过问的事情你别管,”许溟逸微恼,许攸宁从未见过许老大这么严肃的面孔,今日还是第一次,话语之间虽然清淡,但他面上的表情着实是让她吓了一跳。
许攸宁吓得半天不敢言语,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告诉我,你跟顾言之间为何会这么剑拔弩张?”
她想知道这个,如果老大不告诉她,让她怎么办?在家人跟朋友之间做抉择嘛?
跟顾言相识多年,如今家人跟朋友成了对头,让她怎么办?
前些日子去找顾言,被白慎行告知她去了柏林,若是以往她肯定是要跟自己说的,可是现在呢?
顾言走了,并未跟她言语半分。
他们之间难道就要因为这件事情就此画上句号?
“商场上的事情而已,只要你不插手,并不影响你跟顾言的感情,”当然、主要是因为他知道顾言不是那么没有主见的人。